接下来的日子里,黎浅浅很努力的在羊皮卷上画藏宝图,而凤大公子兄弟,除了处理凤家庄每天送过来的信件外,就是跟着黎漱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他们兄弟两浑不知,苏侍郎改弦易辙了。1╝2ζ3d*/u///】
东平郡王虽贵为赵国皇亲,但在南楚境内,他想找一个人,难度还是颇高的,毕竟他不是南楚人,要是让他的人在南楚境内横行无阻,岂不是让全天下人耻笑南楚皇帝无能?
奉命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屡屡碰壁,就算拿钱去砸路边老百姓,想问点事,都没人要理他们。
铩羽而归的他们,不明白都拿钱砸了,为什么还是没人理他们?
却不知,他们打凤家庄出来,除了有凤家庄的人暗中跟随外,还有南楚皇帝及朝中重臣的人,及诸皇子们派的人跟踪他们,另外,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赶在他们之前,告诫过那些百姓,他们就是赵国来的奸细,要来打听朝中贵人们消息的。
当东平郡王的侍从们在跟南楚百姓问话的同时,五城兵马司的人都隐在暗处监视着。
那些老百姓那敢跟当官的逆着来?自然是再老实不过,东平郡王的人不管问什么,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
拖拖拉拉耗了半个月,东平郡王气得不行,曾几何时,他的手下办事能力变得这么差?把人叫过来狠骂了一顿,便出门赴宴。
宴席上,陪客之一的南楚安乐王见他神色不太对,便多问了一句,待晓得他是为何事着恼,不禁暗地撇了撇嘴,心说,该!叫你摆脸色给我们瞧,啊呸!以为南楚是你赵国的附庸吗?你是赵国皇亲,老子也是南楚的皇亲,谁也没高过谁,凭什么狗眼看人低,哼!
东平郡王本想让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在苏家女儿之前,先和凤奕交好,只要女儿能亲近凤奕,还怕这女婿不上勾吗?
赴宴归来的东平郡王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内侍的服侍下从马车下来,内侍见他脚下虚浮,心知喝得狠了!便问,“郡王,您今晚要歇在高夫人那里,还是谢夫人那里?”
这两位夫人都是东平郡王的心头好,出门也要带着来,因此内侍一开口就是问这两位,而没有问郡王妃。
东平郡王嘟嚷了几声,内侍摸摸袖袋里的荷包,这两荷包分别是高夫人和谢夫人那里的宫女给的,内侍拈量了下重量,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扶着东平郡王去了高夫人那里。
东平郡王一歇就歇到隔天午后,高夫人亲捧一盏热茶,喂他喝下,柔声的问道,“郡王可是好几日没往奴家这儿来了,可是有了新人就忘旧人?”
“浑说什么啊你!”东平郡王不敢用力笑,怕宿醉头痛,见高夫人嘟着小嘴娇态尽现,不禁笑出声,“我这些天忙着呢!”把追查凤三公子行踪无果的事,全倒给高夫人听。
高夫人面上专心听着,心里却在盘算,若论姿色,她的五小姐绝对比二小姐与六小姐要出色,可就差在她是庶出,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郡王妃不想女儿远嫁,她难道就想吗?
她要想办法,从郡王妃母女手中,抢到这门亲事。
主意既定,她便问起东平郡王,想要找出对女儿有利的条件来。
听到凤公子说,只要他儿子拿定主意,他们做父母的就是负责去提亲,高夫人不由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只要五小姐抢在二小姐前头,先与凤三公子结识,并让他主动求娶,因为做决定的人是凤三公子,而不是他们这些大人们,郡王妃若想要怪五小姐抢了二小姐的姻缘,也不占理。
“现在的问题就是,查不到凤三公子的行踪。”东平郡王烦恼得很,既想抢在苏家之前,偏又想不出法子来,去追查凤三公子的下落。
高夫人听东平郡王抱怨着,忽地灵光一闪,“郡王爷,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您想想,如果南楚的王爷,跑到咱们赵国,想要查您的下落,您说咱们的人是老实跟他说,还是胡乱回答他?”
东平郡王这才恍悟,“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南楚,不是咱们赵国,啧!这些南蛮子也太没肚量了,竟然为这么点小事为难人。”
当下也不留恋美人了,起身让人侍候穿衣洗梳,还边大声喊人入内听候吩咐。
论理这是妾室的内室,外男是不能入内的,但东平郡王身边有一群是男人也不是男人的内侍在,听到召唤,当即顾不得是郡王内眷的内室,就往里来听候差遣。
东平郡王当即命令下去,让他们去打听消息的人去换南楚的衣饰,又叫他们学南楚人的口音,然后才让他们去办事。
结果不到三天就得了消息,凤三公子搭了凤家楼船往南边去了。
高夫人得到消息后,立刻遣人回赵国,让人立刻护送五小姐前来南楚,一边使人盯紧郡王妃,一边吩咐人伺机将二小姐她们引到别地方去,总之,在五小姐到凤三公子身边,取得进展之前,都不能让二小姐她们见到凤三公子。
她一定要让女儿抢到这门亲事。
东平郡王不知高夫人的计划,当他兴高采烈的去跟妻子说这件事时,被妻子兜头淋了盆冰水。
“我要陪着她们去。”
“不成。她们上路去找凤三,咱们就得启程回去。”
“为什么?郡王,她们姐妹两才多大啊!我不放心她们独自在南楚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