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等黎漱他们回来,黎浅浅便把谢知府想借鸽卫一事跟他说。1︴2-3dξi点
“借?当然不行,不过要是他肯花钱买消息,那就另当别论!”黎漱理直气壮的把凤家庄的生意给抢了。
“收钱卖消息?”黎浅浅托着腮盯着他,“您不怕凤大公子找您算账?”
“要叫他凤庄主了。”凤三兄弟到新建的凤家庄后,老凤庄主就将庄主一职传给义子,并代二弟把凤公子一位传给凤三,而凤二则担任凤家庄从未有过的监察使。
他负责审核所有要载入记史楼里的消息,还要带领监察使们时时审查凤家庄旗下商号。
“也不能叫凤三了?”黎浅浅有点闷,当初说好要去观礼的。
“本来老庄主是要等我们过去,不过,凤乐悠病了,老庄主想要专心照顾她,所以……”黎漱显得很淡然,蓝海早就告诉过他,凤乐悠患的主要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她的心药就是她亲娘。
凤乐悠跟她娘不亲,但到底是亲母女,表面上看,她似乎并不为自己害死亲娘感到负疚,直到凤公子夫人为保护她而亡,那一幕唤醒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往事。
她娘亲真的很疼她,很爱她,只是,那时她们母女身边侍候的人,都被人收买了,在她们母女面前,说了看似为她们着想的话,实则却让她们母女之间的嫌隙加深直到决烈。
直到生死关头,凤乐悠才想起那些旧事,自此被心魔所困。
想要破除心魔,除非找到心药,而她亲娘已经死了,凤乐悠也就无法挣脱心魔,现在的她,不清醒的时候就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姑娘,整天在林间疯跑,偶尔清醒便感到痛苦不堪,甚至数度自残,逼得凤老庄主不得不废了她的武功。
新凤家庄建成,凤大公子回京接人,凤老庄主不得不接管大小事,凤乐悠因无人看顾,而失足落水,被救上来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
蓝海也束手无策,照他的话说就是凤乐悠不想活,他没办法救一个不想活的人,并且直言,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凤老庄主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也还是他的女儿不是?反正早就决定把担子交出去,早一些交,他还能专心陪伴女儿度过所剩不多的日子。
凤奕兄弟两自是没有异议,凤衍尊重义父,当然也没意见,所以他们也没大宴宾客,只是择吉交接。
“我们和凤家庄不同,他们的江湖味重,咱们可不然。”黎漱笑弯了眼,看起来好像算计人似的。“咱们呢,全是看在谢大人为官清正,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帮他的忙,只是咱们的消息都是兄弟们辛苦搜集来的,总要给他们茶水钱,因此才向谢大人收取费用。”
黎浅浅暗翻白眼,说的真好听,其实就是怕外人拿他们提供消息给谢知府来攻击他们,所以才要收钱,银货两讫,谁能说他们借此污陷人?
“那我让谨一去通知谢大人?”
“不必,让刘二挑个人就是。”黎漱对刘二道,刘二点头应下,黎浅浅看着刘二走出去,有点反应不过来。
“咱们不……”
“不用咱们露面。”黎漱瞪她一眼,“买卖消息这等小事,用得着你出面?那咱们瑞瑶教也太掉价了吧?”
呵呵,您老说了算,您说了算!
黎浅浅起身回房,雨势已歇,虫鸣蛙叫不绝于耳,叫人夜不成眠。
睡不着觉的,不止是她们,还有梅州分舵主一家子。
王分舵主气急败坏的指着二女儿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姑太太坐母亲身边拿着帕子拭泪,只不过帕子是干的,脸上毫无泪痕,还不时从帕子上方偷偷窥视父亲的反应。
“爹,她颜秀德压在您头上,都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倒霉,难道还不兴我出气一回吗?”
“你行,你了不起,现在呢?啊?我问你,现在官府四处在查那个死在颜家的男人是谁,你就不怕他们查出来?”
“人都烧成灰了,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虽是这么说,但王二姑太太心底还是有些发虚,那个人是谁,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当日把事情交代给陪房去做,所有的事,都是她那个陪房处理的。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那样的火势能把人烧成灰?你傻的啊?那火在咏香园里,颜家的下人不会救火?会放任火势延烧到把人烧成灰?”更别说天还在下雨,按照那些天的雨势,就算没人发现没人去灭火,那火势大概也不会烧太久。
王二姑太太本来就有些慌,尤其从昨天下晌起,那个陪房一家就不见踪影了,就不知她们是举家潜逃了,还是被官府的人拿走了。
回娘家小住,是比在婆家自由自在许多,出入只许跟亲娘打声招唿,嫂嫂们个个抢着要招唿她们,但到底是内宅女子,对外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出了门就是逛逛街,买买东西,再不济便是出门去道观或寺庙上香吃斋,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