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下人瞒着自己一天的行踪,所以黎浅浅他们可能就在川东城里的事,这些贵公子们也就毫无所悉。1╩2≌3d≦i点
其实只要略知黎浅浅的背景,看到蓝海这位神医时,他们也该会想到才是,只是他们一个个自视甚高,认为黎浅浅不过是个江湖人养大的乡下孩子,能有多少见识?
凭他们的出身、样貌,想要哄她一个见识不多的小姑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们能降尊纡贵出京来向她示好,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她要是知道,怕不兴冲冲的凑到他们跟前来巴结?
所以底下人没查到她们的行踪,他们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认定,只要黎浅浅知道他们为她而来,必定会露面。
公子们自视甚高,下人们原本也是这么想,只是这一路行来,让他们开始怀疑到底是那位黎教主不识抬举,还是自家公子们的魅力不如他们所想那么大?要不然应该早就露面凑上前来的黎教主,不止没露面,甚至连她的行踪都查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一时查不到黎浅浅的行踪,再加上长平侯世子病未痊愈,静王世子不好扔下他不管,就在川东城里住下了,高公子见静王世子不动,他也不动,高公子不动,章公子也跟着不动弹,柳三公子和云少爷自然也就跟着在川东城住下。
不过叫他们就这样待着什么都不做,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有间客栈兴起,有权有势的贵人们来川东城,少有住到外头的酒楼客栈的,静王世子他们的到来,自是引起川东城里的富豪权贵们关注,于是邀宴不断。
这日川东首富翁大树邀宴,除长平侯世子还在养病,其他几位公子都应邀出席。
翁府外院,一个管事满脸堆笑,领着贵人们的侍从,去安排好的厢房歇息。
柳家的管事一进到房里,就踱到屋里的桌子前倒茶喝,一侍从溜到门前往外瞧,见外头没人,才朝一下颌留着稀疏胡子的男子点头。
那男子朝侍从摆摆手,侍从便去了外头守着,男子则是凑到管事面前,道,“柳管事,昨儿我跟你说的事,你觉得咋样?”
“凤家庄开价太贵了!咱们哪有那个钱啊!”管事二话不说就回绝了。
“哎唷!只咱们几个当然是不够,但是你看看。”稀疏胡子的男子说着伸手往外虚划了半圈。“眼下急着找到这一位行踪的,可不止咱们一家啊!若大家凑份子呢?”
如此就可以花少量的银钱,买到黎教主行踪了。
“主意是好,可是他们几家会同意?”管事质疑的看着他问。
“这你放心,他们跟咱们一样是当差的,而且说不定回头还能跟主子请钱呢!”
“那,你快去办吧!”管事催促着,胡子男心里暗恼,可是对方高他一级,他吩咐下来,自己不能不照办,唯唯应下,出去之后,让守门的侍从进去,看着他关上门,然后恶狠狠的朝屋里瞪了一眼。
要不是这差事办不好,自己也要吃挂落,他才懒得出这主意咧!
胡子男办事还算利落,口才也不错,很快就说服了高家、章家及云家的管事们,至于静王府的管事,他有点悚他,所以拉了其他几家的管事,一起去跟他谈的。
静王府的管事正愁着呢!世子连娶二妻,却都早死,坊间隐隐传出世子克妻之名,王妃思来想去,考虑良久才挑上黎将军府上的闺女儿。
虽说武将家的女儿不如文官家的姑娘温柔娴淑,也不比勋贵家的千金懂规矩,但,武将家的女儿较文官家的闺女身强体健得多,也比勋贵家的千金老实,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而且黎将军这闺女儿,还是个什么教主,听说这个瑞瑶教,可是富可敌国呢!当初她师父收徒,可是全中州大陆为之轰动,连北晋、东齐、赵国及西越都有派人来,也不知那位前教主放着那么多来历不凡的人不收,偏收了个乡下小姑娘。
后来听说,黎将军的夫人是那位前教主的亲戚,那会儿,黎将军父子生死未卜,那位前教主被表姐托孤,才不得不收了黎将军女儿为徒。
本来这般出身的姑娘,根本就入不了王妃的眼,可是,世子已经死了两个正妻,再来个薄命,可就坐实了他克妻之说,而且那位黎教主的亲爹和兄长们,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世子要是能娶她为妻,虽是那姑娘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但那姑娘也能给王府和世子带来不少好处。
旁的不说,单说教主的嫁妆,肯定能压府里其他几位少夫人一头。
但是,要把黎教主娶进门,首先得打败同来的这些公子们,获得黎教主的欢心,只是他们查不到黎教主的下落,要世子如何赢得美人归?
想到美人,管事忍不住浑身一抖,听说这位黎教主长得可不怎么样耶!想到世子非美人不碰的习惯,管事又是一叹。
看别人办差都是那么顺顺当当,怎么轮到自己,就是处处坑坑巴巴的?
胡子男他们进来时,王府管事已然收拾好情绪,“怎么,有事吗?”
“是。”胡子男很快的说明来意,管事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他答应的太过爽快,反倒让大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家既然都是为了黎教主而来,能花一份钱买到的消息,何必多花好几倍的冤枉钱,送给凤家庄呢?”
“就是就是。”云家管事呵笑附和,高家管事跟着颌首,章家管事便问,“事不宜迟,说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