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煦躺在父皇温软的怀里,做着迷幻的梦。阳光细碎中,俊雅的父皇搂着端庄的母后,乳娘怀里抱着正酣睡的幼婴。父皇慈爱地赐名为煦,希望他像母后一样拥有明亮的笑容。母后娇嗔着偎进父皇怀里,父皇笑着,忽然落下泪来,转眼间怀里的人竟变成了自己,却听父皇喃喃道:“父皇对不起你……”
封文煦缓缓脱出梦境,昏沉中,只觉心口酸胀不已,唇上掠过两瓣温软,嘴里似有湿涩泪水流过。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中看到半团掩映在衣襟下的yù_rǔ。五感悉数回笼,身上是温暖的锦被,父皇的手正抚着他的鬓发,尖而硬的下巴轻抵在他头顶,精致的脖颈和锁骨贴着他的额头,白腻sū_xiōng半露半掩,粉嫩的乳晕隐约可见。
仍在……梦中吗?
封文煦有些失落地阖了阖眼,也是,父皇恨他还来不及,如何可能吻他。温软的胸脯下传来沉稳的心跳,鬓边轻抚的节奏让他心安,尽管仍然疲倦,他也舍不得再睡着,封文煦轻轻蹭了蹭脸,隔着松散的衣襟吻了吻那颗微微的凸起,双臂眷恋地搂住那柔韧腰肢。
单薄的怀抱忽然一僵,立刻将他放开。
封文煦下意识箍住了那腰,却还是被推开了几分:“父、父皇……”
看着父皇泪痕未干的尴尬模样,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莫非、不是梦吗?
想起梦中那个湿涩的吻,封文煦心里怦怦直跳。
“你……”父皇苍白的面上略染薄红,尴尬之下扭头欲唤太医。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封文煦一把翻身将人抱紧,把那煞风景的传唤堵在吻里。
父皇的唇仿佛醇香美酒,甫一沾上便忘了一切胆怯不安,忍不住吮咬舔吸,极尽缠绵。
靖帝不可置信地僵住了,但架不住缠绵攻势,还是被吻得浑身发软……理智渐渐沦陷在强壮熟悉的怀抱里,忽然满心酸胀,鬼使神差地勾了勾舌。
封文煦愣了愣,巨大的狂喜席卷而来,激动得几乎要把靖帝揉进身体里。一吻结束,怀里的父皇微张着红肿双唇,晶莹黏稠的津液被他细细吮净。
靖帝望着爱子,心中一片茫然,未褪的苦涩中隐隐生出一丝欢喜,一时五味杂陈。
“父皇……”刚一张口,泪水忽然夺眶而出,他紧抱着父皇,埋首在那温软胸前,闷声痛哭起来,“对不起……朕来晚了!是朕的错!朕没能、没能保护、嗝……”
从小到大,父皇一直纵容他,他却总是连累父皇,他用丑陋的私欲强迫父皇,却在父皇为他受辱时,没能保护父皇,甚至在父皇身陷淫窟时也没能及时来救,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在京郊看到父皇如破烂人偶般满身污浊伤痕的时候,他终于怕了,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对父皇放手,父皇要怎样惩罚他、远离他都行,父皇一切要求他都能做到……但一切的决心和忏悔都在方才那吻中破碎飘散,父皇意外的回应让他再次忍不住卑鄙反悔——
“别走……别不要煦儿……”他哀哀哽咽着,空气沉默下来,寝殿里只剩他嘶哑的哀求。
靖帝怔忡半晌,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箍着自己的双臂立刻害怕地紧了紧。靖帝轻叹,终于缓缓回搂住怀里如稚儿抽噎的爱子。
像是紧绷到变形的心弦忽然松懈下来,又像空冷的胸腔忽然灌满暖流,一瞬间泪如泉涌,年轻的帝王在父亲怀里嘶声恸哭起来。
“好了,父皇不走……”靖帝轻吻着儿子的发顶,沉声安慰道,“父皇哪儿也不去,永远陪着煦儿,煦儿乖,快别哭了……”
胸前一片湿暖,他的煦儿仍埋头闷哭,仿佛变回了那个赖在他怀里委屈哭闹的幼儿。
“乖啊,别哭了……父皇什幺都答应你,别哭了……你乖乖的,想要什幺父皇都给你,”他仍像多年前一样搂着儿子轻轻拍抚,想了想,犹豫地轻声加了一句,“煦儿想对父皇做什幺都可以,好不好?再哭眼睛要坏的……”
哭声哽了一下,年轻的皇帝终于抬起头来,俊脸通红,双眼肿得好像兔子。他激动哽咽了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嗝……真的做什幺都、都可以吗?”
靖帝苦笑叹息,轻轻替忽然软弱下来的爱子拭了泪痕:“可以,都依煦儿的。”
怎样都行罢,不过一副残破之躯,如何能与他的煦儿相比。
只见儿子怔怔的,半晌才犹豫不安地凑过来,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唇,颤抖着舍不得分开,双唇贴覆着不敢深入。
靖帝怅然失笑,抬手搂住了儿子的腰,闭上眼轻启双唇。
触及父皇舌尖的一瞬,封文煦终于确信所有的奢求竟真是美梦成真。他控制不住地侵入父皇柔软的口腔,卷起那唇舌疯狂汲取甘液,一双大掌胡乱抚摸着父皇瘦削的身体,很快揉得怀中父皇衣不蔽体,露出大片白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