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张嘴,奴才跑断腿。
礼部众人连夜观星测算,终于在下月中勉强挑出个良辰吉日,立刻又脚不沾地开始筹备婚事。宫中很是风风火火了一阵,在靖帝不甚清醒的抗拒中,婚期将至。
大婚前夜,封文煦没宿在寝宫,靖帝早早便睡下了——约半月前,他便身体不适,常有恶心犯晕浑身乏力之感。
他还记得当年明淑怀上煦儿时的样子,是以被诊出喜脉时,他也不过怔了一会儿,便吩咐顾升平和太医瞒住封文煦,只道大婚后再公布以便册封时名正言顺。
太医不知靖帝身份,只道孕期切勿思虑过甚,安心养胎为上;娘娘若不愿告知陛下,还请暂停房事,以免误伤胎儿等等。
同是有孕,靖帝忆起当年怀抱妻子时的心花怒放,如今却是百感交集。
用册封的借口搪塞外人,其实也是在尝试说服自己。他不敢深究自己为何不愿煦儿娶妻,如今却无法逃避得知有孕时微妙的心情——羞耻与苦涩中仍蔓延出的一丝窃喜。
煦儿……会接受这个孩子吗?许是会的吧,想起儿子凶狠驰骋在他穴内,粗长的凶器侵犯到尽头的娇嫩狭小之处,将浓精深深射进他体内,每每情事过后,还总将塞在他穴里不愿退出,美其名曰不能浪费……
他想了整日,婚事若是顺利,煦儿若真瞒天过海立父为后,这个孩子若能生下来……这个皇长子,甚至也许还是未来的皇太子,便是父亲与祖父luàn_lún的罪证。
靖帝垂眸,稳了稳心绪,强压下不择手段终止婚事的念头。皇帝大婚被毁,无疑是一个耳光砸在皇室的面子上,甚至成为他国百姓的饭后谈资。
肚子里是个孽种,却也是他的亲生血脉,也是煦儿的第一个孩子……靖帝犹豫不决,夜里不免分神,被儿子借题发挥地玩弄羞辱逼问,终于承受不住吐出真相。
封文煦被惊喜砸得像个傻子般愣了半晌,连忙退出父皇身体,撅着油光水滑的巨棒难耐又犹豫。靖帝也被不上不下晾得难受,碍于lún_lǐ和尊严,做不出求欢那等yín_jiàn之态。好在封文煦无耻又心细,半强半哄地与父皇以颠鸾倒凤式相互疏解出来……之后半月,封文煦沉迷此道不能自拔,每夜必将父皇舔的高潮迭起,趁人失神无力之时,尝遍了乳缝、腿缝、臀缝多种滋味,最终还是以口舌与shuāng_rǔ最合自己心意。
——言归正传,大婚前夜,封文煦收到密奏,销声匿迹三年的宋贼及其余党极有可能在明日婚礼上暗下毒手。封文煦不敢疏忽,连夜与影卫制定计划,务必要将宋党余孽一网打尽。
次日帝后大婚,举国欢庆。
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缓缓步入喜堂,厚重繁复的礼服也掩饰不住那起伏有致的曼妙身段,虽然身量有些高大,姿态不够窈窕,容貌也被盖头遮挡,却仍让一众宾客朝臣惊艳叹服。
仿佛被周遭的喧天鼓乐感染,压在心头沉重的负罪羞耻之感稍减,靖帝勉强走完流程,拜过天地,正要被乔装成喜娘和陪嫁的影卫们送入洞房,变故突生!
喜堂外各个角落窜出数名黑衣死士,将众人围截殿内!
影卫与御前侍卫纷纷拔刀护驾,场面立时混乱起来。
黑衣死士人数众多不畏死伤,纵然封文煦与影卫武功高强,躲避之间仍受了不少轻伤。
靖帝被儿子抱在怀中,视线被盖头遮挡,心中惊惧难安。他的煦儿连件武器都没有,还要分心护他,如何自保?
“别掀开盖头。”煦儿低沉简短的嘱咐从耳边传来,靖帝莫名心中稍定。
祸不单行,为了保护怀里的父皇,封文煦左臂后背都受了不少伤,殿内宾客宫人四下逃散,侍卫为了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贵人们,也是死伤无数。
凌厉风声穿过盖头,一声厉响在靖帝耳边炸开。
“煦儿?!”他顾不得掩饰,这声鞭响既没落在自己身上,显然是被煦儿挡下了。
“无妨……”
啪——
又是一声厉响,打断了封文煦的安慰,让他闷哼出声。
靖帝惊怒交加,捏紧了拳头,恨不能将伤他煦儿的贼人碎尸万段。
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怪笑——
“封文煦!把人交出来,我便留你狗命!”
宋文杰!?
靖帝浑身一震,金红盖头下的美目惊惧不已,记忆深处的屈辱与绝望如潮水般回笼。
封文煦在密集的鞭林剑雨中挥刀格挡闪避,与三名影卫狼狈逃至洞房。
宋文杰不紧不慢跟到洞房里,似乎早就料到这小子软硬不吃,任他在攻势中节节溃败,直到无力再战,最终只能勉强护着怀里的人,自己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