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野史的传说中,朱允炆逃亡之后曾改姓“让”,以此表达自己被迫让位的无奈,古今一些学者大儒甚至直接称其为“让皇帝”,而故事中的“言尚道人”至少在名字上是与这个传说高度吻合,一个“言”字加上一个与“上”谐音的“尚”字,不就是让吗?
有道是冤家路窄,就在石三准备辞别晨光道长,专程去打听关于这个言尚道人以及那个神秘的寒骨洞的时候,刚才那位和稀泥的年轻人竟然又出现在了不远处,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走,刚才跳脚骂街的那位大妈似乎没跟着。“哎,那位道长!”听语气,这个年轻人似乎并没什么敌意。
“这位同志,我想你刚才可能是有些误会。”一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石三只得又赔起了笑脸。
“我知道是误会。”年轻人快步凑到了石三和晨光道长旁边,做贼似的蹲下身子,“道长,你刚才说的事,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
“呃,这个”晨光道长一皱眉,“小伙子,这种事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我说的那个事,到底有没有?”
“这个”听晨光道长这么一说,年轻人立即就是一脸的为难,转头带尴尬地看了看石三,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着石三的面说。
“嗯,这位是茅山的石先生,茅山宗的嫡系正传弟子,小兄弟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晨光道长指了指石三,“你的事,他应该比我更有办法。”
“哦,原来是石先生啊,幸会幸会,我叫孔飞。”年轻人尴尬一笑,“不瞒你说,确实跟这位道长说的一样,是一尸两命,但我也不想她死啊,也不是我害她,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什么一尸两命?你这到底是?”说实在的,石三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刚才自己出现的时候,这哥们儿旁边那位大妈已经和晨光道长打起来了,至于打架前二人曾说过些什么,自己是一概不知。
“你看不出来?”听石三这么一说,孔飞脸上立即就是一阵的狐疑,“你看我,难道就没什么特别?”
“你?”石三定睛看了看,说实话,相面并不是石三的强项,此刻除了能看出这哥们儿印堂发黑势必要倒大霉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兄弟,你印堂发黑大难将至,但究竟会有什么大难,这要问你自己,并不是什么事都有办法化解的。”
“呃,其实,”孔飞似乎斗争了一阵,终于开口,“这么说吧,有一个女人,怀孕了,大着肚子死了,这件事呢,多多少少跟我有点关系,你明白了吧?”
“然后呢?”石三点了点头。说实话,石三这一辈子,爱好不多,打听花边新闻便是这不多的爱好中尤为重要的一条,此刻碰上这件事,看形势貌似要往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方向发展,这种免费的花边新闻岂能放过?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啦!”孔飞一脸的苦大仇深,“现在人已经入土了,还专门找人挑的坟地,还请法师念的经,都是我花的钱,还要我怎么样嘛!”
“念经?”石三一愣,“念的什么经?”说实话,按道术的理论,超度不同的死法有不同的经,淹死的病死的烧死的摔死的,各有各的经,倘若碰上个二把刀胡念一气,反而会适得其反。
“哎呀,这都是先生安排的,我哪知道啊,先生说念就念呗,谁能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么个烂摊子!”孔飞一个劲的叹气。
“烂摊子?什么烂摊子?”石三继续追问。
“哎哟石先生,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反正大概情况也跟你说了,你告诉我怎么办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孔兄弟,我知道你有钱,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石三微微一笑,“你到法院打过官司吗?”
“打过啊,”孔飞一脸的狐疑,“这件事跟打官司有啥关系?”
“想让我告诉你怎么做,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都做过什么。”石三道,“现在你就是在打官司,我就是你的律师,想打赢官司,就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的告诉律师,哪怕有犯法的地方都得告诉我,我才能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孔飞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晨光道长,只见晨光道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我们家那位还等着我呢。这样,你方便留个电话吗?”
“这”一说留电话,石三有点犹豫,按自己的打算,本来就是想听听八卦新闻,然后嘱咐嘱咐注意事项就结了,毕竟自己也没时间在这儿学雷锋。
“石先生,你就帮帮他吧,我和他着实是有缘,否则今天也不会专程下岗来会他。”就在石三犹豫的时候,晨光道长忽然开口,说得石三也是一愣,“他的事,凭我的身子骨肯定是折腾不起了,今天既然你赶上了,也算是缘分,能不能看我的薄面,帮帮他?要不然这样,关于那个言尚道人和寒骨洞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看如何?”
石三是好面子的人,听晨光道长这么一说,也只能答应了,留了电话之后,孔飞千恩万谢匆匆离去,石三也便随晨光道长到了复真观。当晚,晨光道长把自己对这个孔飞的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石三,原来晨光道长前不久卜得今日有缘人上山,才下山去会,作为晨光道长本人,事先也不知道此人会是孔飞,不过既然卦中有缘,想必这孔飞或者前世、或者今生肯定与晨光道长本人或武当山有着密切的渊源,所以才会出面相助。
以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