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果然没有给我装蒜的机会,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没关系。”
这一套简略的道歉程序下来,接下来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家常聊天不符合现在的场景,情感话题不适合我们的关系。而如果不是我主动问话,何青木决不会先开口对我说些什么。
一路沉默到了医务室,阿姨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一边检查一边叮嘱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磕磕碰碰虽然免不了,下次一定要小心,你看你这玻璃都扎进肉里了,幸好很浅,再深点就要手术治疗了..”
当阿姨用镊子挑出玻璃碎片的时候,我看到何青木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医务室的床垫,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上药的时候连阿姨都惊叹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这药特别的疼,好多大人上药时都大呼小叫的,受不了就说出来,忍着多难为自己...”
但是何青木就是有着坚强的意志和锲而不舍的自虐精神,从始自终就是一言不发。最后绑上绷带之后,我忍不住的问道,“真的不疼?你干嘛这么逞强。”
“这不算什么。”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药,“谢谢。”
“过两天记得来换药,一个多星期就好了,这些消炎药也要记得按时吃,这期间可不能剧烈的运动了,不然只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她害我多年情场不顺,我让她平白受了切肤之痛。似乎是..扯平了。
讨厌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想起来觉得郁结心中,说起来咬牙切齿,可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时刻,居然觉得她比我看到的那些大呼小叫的女生要顺眼得多。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目标熬夜爆1w字!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六)修
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走廊上就听到麻将撞击着桌面,夹杂着阔太太们谈天说地的声音。这些声音我常常不陌生,还有那些似乎是品位象征的lv,es,还有各式各样的不屑一顾以及炫耀。
是谁说过的迷失也是一种人生。迷失不过是生命的非常态。
我默默的从走廊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间门,环顾四周,看见熟悉的地方依然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人清理过,但是没有人使用它们,它们会不会也觉得很寂寞。
一群闲的蛋疼的阔太太们打完牌,就各自散伙,一阵各种人声过后,当空寂沉寂下来,我便知道她们离开了。我打开房门,似乎还有一阵子香烟的味道,飘渺过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然后迎面的我就看到了纪深浅的脸,于曳在他的后面跟着进了客厅。
有时候常常是在不经意间遇见一个人,来证明我们还未完全失掉的缘分。
而生命就是这样的不可逆转着。
大概我诧异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于曳不耐烦的说着,“纪深浅来吃个饭而已,你在那边发什么花痴?”
他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呢。
怎么会明白这种悸动的欣喜,和我百转千回的心情。
我母亲向来是十分讲究的,对着穿衣打扮言行举止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所以她时常想对我进行美学改造,虽然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但早年的辛劳还是在她的手上留下了痕迹,比不上那些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们。大部分时间她一个人在家空虚寂寞,于是伙同了一同寂寞的太太们,打牌或者逛街,总有很多消磨时间的法子。山珍海味都是家里的厨师在做,每顿饭吃来吃去都少了家里的某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