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那么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动路秘书长呢?要是真有此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砍掉了庄峰的一条右臂,就等于拔掉了老虎的一枚利齿,就算这是一个任雨泽的圈套,但对自己一点坏处都没有,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这和涉及到王老爷子的宝贝儿子王稼祥,要是自己再次提升了他,他应该是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关键这样确实可以平衡新屏市政府的势力。
冀良青在脑海中就盘算起来了,他下意思的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而其他几个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似乎恍然醒悟过来,看着任雨泽说:“呵呵呵,你任雨泽啊,怎么能把小道消息当真呢,要明白,动一个像路秘书长这样的人,不是谁说说就成了,当个玩笑听听就罢了。”
任雨泽没有退缩,说:“当然了,我也这样想的,除非省委那个书记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们也就是开开玩笑,茶余饭后的聊聊而已。”
冀良青怎么能听不懂任雨泽的话呢?他肯定是听的懂了,任雨泽正在对他暗示可以通过季副书记来对路秘书长采取行动,但现在摆在冀良青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要是任雨泽的消息是假的,自己冒然的给季副书记提起这个问题,有点太唐突了,除非确有其他什么人对路秘书长动手了,自己就有借口对季副书记谈谈此事,让他帮着顺水推舟。
可是现在冀良青没有办法来鉴别任雨泽消息的准确程度,所以他就意味深长的说:“雨泽,稼祥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要是这个消息是真实可信的,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任雨泽也就看了一眼王稼祥,两人会心的一笑,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大家就心知肚明的撂过这个话题,开始东拉西扯,风花雪月的聊起了别的事情,什么国际金融体系啊,中国经济软实力啊,股市为什么回到了十年前啊,房价怎么就下不来啊,等等吧,直到天色很晚的时候,冀良青也没叫自己的司机来接,坐上了王稼祥的车,三个人一起返回了市里。
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了,在最近的好几天里,任雨泽一直都刻意的在回避着庄峰,每天任雨泽早早的到办公室,不等上班,就带着小赵到下面去了,当然了,接近春节了,事情也确实很多,最多的自然就是会议,没完没了的会议,今天这个单位的表彰大会,明天这个部门的总结大会,后天还有新春茶花会,汇报会等等,反正就是到处的跑。
下面县上任雨泽也每天都去,所有的地方都有任雨泽分管的工业和城建部门,任雨泽走到那里,那里都是热情的款待,几次当庄峰给任雨泽打电话说想要一起谈谈的时候,任雨泽都在外面,庄峰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迫切了,好像自己吃了人家老板们的回扣一样,所以都是问问工作,绝口不提李老板做高速路的事情。
倒是王稼祥最近有点坐立不安了,似乎整个新屏市和政府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和往日一样的平静,但王稼祥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就象一石激起千层浪,莫名的期盼,让他兴奋不已,也令他惶恐不安。
一天,两天……年底春节将近,却丝毫没有传来路秘书长的任何的消息,开始的几天,王稼祥还故作深沉,从不主动地打听省里的干部动态,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渐渐地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怎么样任市长,有好消息吗?”王稼祥找到了任雨泽,患得患失的问。
“怎么了,你坐不住了吧,你说说你,多么洒脱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变得神经兮兮了。”
王稼祥也唉声叹气的说:“市长啊,呢说的倒是轻巧,我过去没希望吧,心里也是一点不急的,现在你说看到希望了,我哪能继续的淡定啊,我们这方法该不会有问题吧?”
任雨泽嘿嘿一笑,很不确定的说:“那就不知道了,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候啊,还要讲个运气和机遇的。”
这话说的王稼祥更是冷汗直冒,就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心里已经长了草,坐卧不宁,寝食不安。
他就每天在没人的时候,自我安慰自己:“好事自会多磨,要不露声色,象从前一样认真地工作,不能稍有破绽,否则,坏了大事,追悔莫及。”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耐心等待省里的消息。一周过去了,他开始因为失望而心平如镜;10天过去了,他心已凉了半截。
其实在王稼祥度日如年,焦急的期待中,任雨泽的时间开始按天计算了。
就在几天前的一个下午,冬日的阳光照在挂满霜花的窗户上,融化的冰水如泪水般流下,冲毁了曾经美丽的窗花,温沌的残阳渐渐透进他的办公室,让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吓了任雨泽一跳,一看来电显示,是二公子的电话。
天,任雨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其实也在一直等着二公子的消息,对这步棋他早就焦急的想看到结果了,假如这次成功,不管对任雨泽现在,还是以后的工作都大有好处的,他必须让庄峰在新屏市的势力受到打击,这才能让自己在新屏市站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