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击和分化庄峰的实力,将是自己以后的一个长久策略。
这次要是成功,王稼祥能顶替到秘书长的位置,自己就在实力上有了一个变化,固然这个变化还是不足以抗击庄峰的攻势,但滴水穿石,集腋成裘,自己总会慢慢的壮大起来。
二公子的话打破了任雨泽的想象:“任市长,事情妥了,组织部马上就会发文让路秘书长滚蛋了,然后等过完年,可能要对王稼祥进行考察和评审,要是没什么意外,年后王稼祥也可以走马上任坐上秘书长了,嘿,这次听说季副书记和谢部长也都很支持……”。
二公子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那么的悦耳动听,遥远又亲切。
“好,好,太好了。”任雨泽很满意的说。
但任雨泽虽然知道了消息,却不能轻易的给王稼祥透露,他还要让王稼祥急一急,紧张一下,这样他在以后才能更加的珍惜这个位置,在一个,任雨泽也是担心年轻人不够沉稳,万一走漏了消息,对整个布局就带来极大的危害,所以宁可现在让王稼祥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一上午,任雨泽参加了几个会议,下午为了躲避庄峰的谈话,就准备到县里去了,他一般出去很少通知下面的,这次下去,任雨泽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大宇县的长远煤矿,据最近很多反应,说那里存在的问题很多,所以任雨泽就准备实地的看一看,秘密调查一下,因为这个县的黄县长也是庄峰的铁杆,所以任雨泽不得不小心一点。
任雨泽只是带上了王稼祥,王稼祥是值得绝对信任的,秘书小赵留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日常的文件,到县上的乡镇去肯定是不能用自己那辆奥迪的,任雨泽知道长远煤矿的地形,过去也去过几次,那里的路不是很好,唯一的一条公路,被拉煤的大车压得凹凸不平,轿车是进不去的,最好是越野车。
所以他就让王稼祥调了一辆越野的吉普,公路都不是很好,沿途颠颠簸簸的,中午在路边的小餐馆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王稼祥驾车继续前进,长远煤矿在大宇县林华乡,距离大宇县城有一百多公里,路况很不好,幸亏是越野车,否则,任雨泽不要想着到林华乡。
越野车进入林华乡地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越野车性能很好,行驶在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隐约间,任雨泽看见前方有几辆亮着灯的拖拉机,拉的都是满车的木材,任雨泽有些疑惑,现在到处都是禁止随意砍伐林木的,这几辆拖拉机,如此明目张胆拉着这么多的木材,准备去干什么,任雨泽示意王稼祥,熄灭车灯,他想看看,这些木材准备拉到哪里去。
车子路过刚才拖拉机出来的路口的时候,任雨泽看见,地上跪着一个老人,正在哭泣,老人冲着拖拉机开走的方向哭泣,王稼祥知道意思,马上停车了。
“老人家,怎么跪在地上了,你这是为什么哭啊。”任雨泽就下车过去问。
老人满脸的无奈和泪水,显然还有些没有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看见了任雨泽,他什么都不说,冲着任雨泽磕头。
“老人家,快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任雨泽一面搀扶着老人,一面问。
“领导啊,您行行好,这些树,都是我们勤爬苦挣,才种出来的,您给我们一家人留下几棵,都砍了,我们吃什么啊,领导,我给您磕头了。”这老人还是不肯起来。
任雨泽注意到,老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脸上还有青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任雨泽还是想到了,老人一定是阻止砍树,遭遇了拳头攻击,任雨泽有些惊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砍树不说,还打人。
“老人家,快起来,不要跪在地上了。”老人这时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任雨泽和王稼祥,再看看他们身后的越野车,脸上显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他不肯站起来,继续跪在地上:“领导,求求您了,我不是有意要不准您们砍树的,山林我承包好多年了,辛辛苦苦的,儿子指望它娶媳妇,我们指望它活命,就这么砍了,什么话都没有,我们是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我那个小儿子的脾气不好,我们以后不敢了。”
“老人家,你弄错了,我们是路过这里的,刚刚看见这件事情,所以问你是什么事情。”
任雨泽正在劝这这个老人起来,却突然见一个脸上带血的年轻人跌跌撞撞过来了,看见跪在地上的老人,年青人眼里喷着火苗,没有理睬任雨泽,用尽全力拉着老人,嘴里说:“爸,起来,不要跪了,求他们没有用,大不了我和他们拼了。”
“儿啊,你知道什么啊,和政府拼命,你有几条命啊,不要做这样的傻事。”
看着互相搀扶着的父子两人,任雨泽神色严峻了,看来砍树的不是什么恶霸,很有可能是乡政府,只是乡政府为什么砍树,砍树做什么?任雨泽就沉声问:“年青人,不要激动,我们是路过这里的,就是想问问情况,这样,你们都上车,我送你们回去,走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到你们家里看看,可以吗?”
年青人这时候才注意任雨泽,就着月光看清楚了任雨泽和王稼祥的相貌,的确没有见过这两人,他点点头,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