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宦海官途,谁不想得到重视和提升呢?这样的机遇不管是轮到了谁,他们都一样的无法平心静气。
但今天任雨泽是个列外,真正的例外,自己第一次看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具有这样的表情的人。
谢部长就有点奇怪起来,他缓缓的摘下了眼睛,带着一丝嘲讽说:“任雨泽同志,感到你没有太多的高兴吗?是不是对这个市长一点都没有兴趣。”
“有,我也很迫切的想要这个位置。”任雨泽没必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假客气。
谢部长眉头一杨,感到任雨泽怎么能这样露骨:“你一点都不含蓄啊。”
“在谢部长的面前,我有含蓄和虚假的必要吗?”
谢部长脸上已经隐隐约约的显出了怒气,这个小子真的很狂,他是在轻视自己,认为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一点约束:“你很狂妄,年轻人,这样不好,这样会让你跌倒的。”
谢部长的话中已经暗含了威胁的味道,作为一个很有城府,很有修养的人,这恐怕也是他第一次用上这样的语气,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任雨泽叹口气说:“谢部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误解?”
“是的,你想的什么我理解,但你真的误会了我,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作假呢?难道我们还不算熟悉,难道我能够骗的过你?显然的,那都是不可能,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后辈,我会永远记住我们曾今在一起时候的很多场景。”
任雨泽的话很真诚,他几乎打动了谢部长本来怒气冲冲的心,谢部长也是一愣,好一会才说:“你说的很好听,这让我更佩服你了。”
任雨泽苦笑了一声,说:“实际上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谢部长大笑:“呵呵,你不是?难道我是,难道季副书记是?”
“当然我不是,可是你和季副书记确实真的忘恩负义,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这话说的太毒了,也太过分了。
谢部长那刚刚缓和的一点情绪就再也克制不住了,“趴”的一声,谢部长一下就把手里的眼镜盒拍在了桌上,人也随之站了起来,用有点颤抖的手,指着任雨泽,说:“你,你给我滚出去,这里轮不着你对别人品头论足。”
办公室的门一下开了,旁边房里谢部长的秘书就走了出来,很鄂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这可是他从来没有经见过的事情,这些年了,哪个到谢部长办公室来的下属,会脑袋让门夹了一般的惹谢部长生气,真是不想混了。
但任雨泽没有激动,对秘书笑笑,摆摆手,又气定神闲的对谢部长说:“谢部长,我很高兴你还能对我发脾气,这至少说明你任然把我当作后生晚辈在看待,而不是把我当作新屏市的市长。”
谢部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是啊,自己太过激动了,对这样一个市长,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自己是没有权利这样对待的,自己有点失态了。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对秘书也摆了摆手,说:“没事,你出去。”
秘书带着惊讶关上了门。
谢部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不错,你是市长,我有点倚老卖老了,我给你承认错误,我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