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稼祥就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首先应该给他补发一辆车,上次在青檬县你们出事,算是公差,补了一个车,但那车实在是不敢恭维,太小气了,这次我建议给他补一辆好车。”
“什么好车?”任雨泽问。
“来辆丰田怎么样?”王稼祥就试探着问。
任雨泽犹豫了一下,说:“这会不会有点过了?关键好像是日产车?”
王稼祥就奇怪的看了一眼任雨泽说:“没想到啊,任市长你还是愤青?”
“也谈不上愤青,但多少还是有点爱国情怀,这样,先不谈车,说说还有其他的吗?”
“别的啊,我想下,嗯,要不给他奖励一套住房吧?你看,那车其实是人家风梦涵自己的,我们补上也不算真正的奖励,干脆给一个小套公寓,20万的样子就可以拿下,这奖励也只能说一般。”
“20万拿的下来?”
“行,50平米的公寓,现在新屛市的房价也就是4千多一平,到时候政府出面,那还不给打个7.8折?”
任雨泽想想也成,就说:“行,这个事情你来落实,落实的差不多了,你直接给冀书记汇报一下。”
王稼祥点头答应了,这样的小事自己直接办理比任雨泽办理要好一点,风梦涵是救任雨泽受的伤,他提出来确实不大好,有点假公济私的味道。
在这个时候,市委的家属院里,江可蕊盈盈中立于门口,像是见到一尊高贵的佛像,她沉默,宁静,端庄,秀丽,挺直鼻子,明亮眼睛,唯一现代的是她略翘的嘴唇,使她有种骄傲的感觉。
天气很冷,早上冷,晚上也冷,更冷的是人的寂寞,江可蕊把羊绒帽子拉一拉,把大衣裹一裹,独自下楼,到了院中,这种独来独往、故作潇洒状的滋味,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的。
她现在经常会莫名其妙的为任雨泽担心,虽然杀手已经毙命,但这一点都没有减轻江可蕊的担忧,最近她也经常的在任雨泽没有回来的时候在院中散步,记得有次散步,偶尔路过一户人家楼下,在冬季,那院中的花还是开了,一盆花结了七八个花蕾,雪白地探出露台来,那房子却是座空屋,没有人住。
她在楼下徘徊良久,最终只得一声叹息:“不要说人,花也这么寂寞。”她说得一点也不过分,后来再经过那地方,花已经谢了,从花开到花谢,并没有人说过一句好。
而任雨泽没回来的时候,江可蕊也总是这样寂寞。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江可蕊摇摇头,她叹口气,任雨泽这种男人就像鸦片,常常叫人想他的一举一动,他怎么把手插在口袋里,怎么轻笑,怎么皱眉。
江可蕊失魂落魄地出了大院,想到外面迎接一下任雨泽,她忧思忡忡的过马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子疾驰而过,她吓一跳,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坚定有力的手突然把她拽进怀里。
她怔然抬头,正迎上任雨泽那双星一般闪亮的眼睛,任雨泽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她的手,但是她的心温暖了,她嘴角的笑意缓缓漾开,溅到眼睛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