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任雨泽有点黯然的招呼了一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齐玉玲淡淡的看着任雨泽,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同学,她的心里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当初自己在学校爱上他多好。要是当初在新屏市对他一直忠诚,一直支持多好?可惜啊,自己一错再错。
笑了笑,她说:“任书记,恭喜你。”
任雨泽摇下头,知道她说的意思:“这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不过是工作岗位的一个调整。”
“是啊,但在我们这些人来说,这还是值得恭喜的,你见证了一个辉煌。”
“或许是吧,但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差别,你还是我多年之前的那个美丽的校花,我还是那个任雨泽,我们永远都是同学。”
齐玉玲有点感动的说:“谢谢你,谢谢你还把我当成同学,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已经不会再有坐在一起的机会了。”
任雨泽苦涩的笑笑,说:“不会的,曾经是同学,永远都是,对了,这次怎么来省城了?”
任雨泽不想在陷入到这个让自己有些伤感的话题中来,所以岔开问了一句。
齐玉玲的想法也和任雨泽差不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说也罢,她微微一笑说:“我现在管工会的,这次到省总工会来办点事情。”
“奥,这样啊,对了,在企业有什么体会没有啊,那可是一种新的挑战。”
说到了工会的工作,齐玉玲一下就变成了另一种精神状况了,她没有了刚才的忧郁,没有了对任雨泽的那份内疚和后悔,变得容光焕发起来,津津乐道的给任雨泽讲了好长时间的工会工作,任雨泽静静的听着,在心中也突然的感到了当初自己那样做是对的。
一个宦海中人,当她一下子面对那些最淳朴,最真诚的工人老大哥的时候,官场中的虚来晃去,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都一下子没有了市场,因为最基层的工人阶级更愿意用直接,干脆的方式来处理所有的问题。
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和你绕来绕去,当你还想用官场习惯的方式来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错了,你根本走不进他们的心中。
任雨泽很是欣慰的看着齐玉玲,听着她给自己讲述,虽然齐玉玲讲的那些并不能真正的引起任雨泽太浓厚的关注,但任雨泽一直那样认真的听说,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他其实听的不是齐玉玲讲述的工作,他听的是齐玉玲的心声。
后来齐玉玲突然的停住了自己的讲述,她一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任书记听这些一定很无趣吧?”
任雨泽很亲切的摇摇头:“你应该叫我雨泽,另外,我告诉你啊,你在刚才讲工作的时候很美丽,真的,让我会想到多年前在学校的你。”
齐玉玲一下就更加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脸也红的跟云彩一样,看着任雨泽温暖的目光,齐玉玲心中一下有了颤动,她眼中也多了一份迷蒙,在这个时候,她算是认识到了任雨泽,这个男人只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绝不是偶然,更不是巧合,从他对自己的宽恕就可以体会到他博襟。
从新屏市到企业之后,齐玉玲也在经常的反省自己,她在那些山区厂矿的日日夜夜中,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认识到了自己这么多年走过的很多弯路,这一切都不过是心中的贪婪在作怪,那个心魔让自己丧失了很多本不该丧失的真诚和品格。
到现在,齐玉玲才体会到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的含义。
好一会,齐玉玲都没有说话了。
小刘敲门走了进来,他提醒了任雨泽一下:“任书记,已经下班了。”
任雨泽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看着齐玉玲说:“我们吃饭去,玉玲同学,想吃点什么好的,你今天随便的点。”
齐玉玲也摇一下头,让自己变得轻松一点,说:“那我可要让你破费一下。”
“呵呵,尽管的放马过来。”
任雨泽笑着就站了起来,他一扫最初见到齐玉玲时候的内疚情绪,他有点庆幸自己当初终究是没有对齐玉玲下重手,要是当时没有控制住情绪,今天也不可以和齐玉玲坐在这里侃侃而谈了,自己或许会永远背负上一个沉重的心理抱负。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却站住了,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有点头大的人:“苏记者,你怎么来了?”
苏厉羽就靠在任雨泽办公室的门框上,曳着眼,瞪着任雨泽:“我怎么就不能来?昨天早上在军区门口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我了,还装着没有看到,害得我守了几个小时,一直都没进去。”
任雨泽努力做出衣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最后还是很茫然的摇摇头说:“昨天???我到过军区,但真没见到你啊。”
苏厉羽哼了一声,研判着任雨泽的表情,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说的真话,但谈何容易啊,这任雨泽是什么人,连官场多少老手都无法看清任雨泽的表情,何况苏厉羽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呢?
看了几眼,苏厉羽终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跺跺脚,说:“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补偿我一次。”
任雨泽就转头看了看齐玉玲,说:“你们应该认识吧,这是苏记者,小孩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