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面前:“妈,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要接吗?”
钟毓接过手机,白手套在屏幕上轻轻一滑,铃声戛然而止:“继续走吧,没事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和后面的车一同追讨着满座的宁静默。edrd把车停在一旁,握着未婚妻的手,劝她接起来。
钟毓接通了电话,冷冷问道:“几岁了?五十多岁了吧,还想要做什么呢?”
对面的声音很低,贴着耳朵才能听清楚:“我们不要吵了,和好行不行?”
后面的车也停下了,扬声器里传来一模一样的车驰声,又被汹涌倒灌的沉默塞满。
很多话在钟毓脑海里喧嚣不已,但末了她只道:“三年了,太晚了。”
挂了电话,她又转身对钟沭黎道:“沭黎,帮我下车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祝福,但我祝他和高夫人百年好合。”
尽管是母亲的婚礼,但实际参与的感受依然像是小学周一集会时的假模假式,在宣誓作出前,像一个木偶人站在合适的位置,对着来人微笑欢迎,因为路识珺在旁边,还能做些小动作说些闲话。他竭力不去想父亲听到回应时的神态,但他那副疲惫受挫的神态似乎长在除了edrd以外每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脸上,让他委实没法打起精神好好招呼。
路识珺道:“钟先生,你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释义吗?”
“你说说看。”
“指的是有些事情的发生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是我高考语文背诵的知识点。”
钟沭黎牵住对方的手,笑道:“那我可不可以把我们的婚礼办在下雨天?”
等待了许久,神职人员念了一大堆耳熟能详的誓词,一对新人郑重许诺“ye”,接着便是抛花开车,一眨眼便是晚宴了。钟沭黎的快乐在母亲微笑许诺的时候喷涌而出,之后便陷入了忘乎所以的状态中,只是喝多了便开始哭,抓着新郎不肯放手,中英文不分地告诫对方一定要好好对待钟毓,edrd只好连声唯唯,方被路识珺帮着挣脱了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