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仪略沉思:“也送进医护营吧,送进去了之后,重伤的十抽三,剩下的……”颛孙仪斜看宋廉一点,见他虽面有不忍但是仍点了点头,便继续说,“轻伤的治好了也送去奴隶营,而且,不要让女孩们照顾。”
“是!”
“至于绥琪……”颛孙仪抓下宋廉的头盔,对他耳语几句。
宋廉点点头,领命去了。
当夜,绥国七皇子绥琪逃脱成功。
第二天,高阳的大军由苍头城蜂拥而出,第一次,高阳的军队踏入了中原的国土。
“我不是告诉你捉回晴帝颛孙琉便可的吗?你去招惹逍遥王干什么?这下好了,不但颛孙琉和晴国的皇室大部分都跑了,还把颛孙仪给惹出来了!”
“皇兄作甚那么怕他?那颛孙仪能够战胜于我,不过是称我不备而已。他不过一个还未带冠的娃娃,有什么好怕的?只要王兄给我十万兵马,我立刻将那娃娃擒来!”
“呸!什么娃娃?!你这自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每年送到你面前的情报难道还少吗?那颛孙仪是好欺负的吗?我绥国虽兵多将广,但这几年诸国互相牵制少有阵仗,高阳国的铁骑则年年与胡人战斗,那都是百战雄狮。更何况,我绥国少有骑兵,可是人家却拿骑兵作常规兵种,而晴国又地势平坦正好适合骑兵作战,你拿十万步卒去?!人家几次冲锋就全都把你们踏平了!鲁莽啊,你太鲁莽了。”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他骑兵厉害,我们就让他们用不了骑兵!”
望南城中,绥延,绥琪两兄弟一通吵闹,结果是绥延头痛,绥琪懊恼。不过,作为绥国宫廷中少有同母兄弟,两人的感情异常牢固,吵过了之后两人到是仍旧没什么隔阂,各自离开去进行战前准备。
事实上,绥延对颛孙仪也并无多大了解,但他认为这个少年虽然小小年纪战功赫赫,但是与蛮夷作战少有兵法谋略,所以这少年八成是个猛将。如今进军中原一开始大概也是进攻懿京。因此,只要他能将颛孙仪兵力拖在城墙之下,骑兵不善攻坚,那么最后胜利仍然是他的。
可是,三天之后,他知道,自己的估算错了,这个颛孙仪不止是个猛将。证据就是,情报上说的高阳十五万骑兵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了,十五万骑兵啊!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就是颗石头,扔进水里他还ji-an起水花呢!他这是十五万的骑兵啊,而且听说高阳骑兵一人三马,那就是近五十万匹马,再加上人。这么多的活物!跑哪去了?!”
“报!”斥候传来急报,绥延大步上前接过急报。
“皇兄,是不是找到那群老鼠的动向了?”
“不是。”
“不是?!”
“是苍头城出现了一万多辆古怪的马车。”
“马车?”绥琪也拿过急报。
“很大的马车。”
绥国众人奇怪,这个逍遥王难不成派了战车来出战?
四天之后,站在懿京的城头上,他们知道了,这是什么战车兵啊!这些竟然是步兵!一辆车上就是二十人,这里是两万多的步兵,可是,难道就靠这两万多人打懿京的主意?现在的懿京可是驻扎着绥国十五万大军。
绥琪先坐不住了:“皇兄,既然当初他们能够突袭我的战阵,这次看他们立足未稳,我也带兵去打他们!”
绥延略一犹豫,答应了。
于是,绥琪带着五千骑兵出击了——十五万大军里也就两万骑兵,而且还都不算什么好马,这可都是颛孙仪强抓马政,限制马匹牛羊出口的结果。
看着城门渐开,立营之中的高阳军中出出来了几百人,在他们前面是十几辆怪异的车子。看见对方的动作,绥延虽奇怪,但是并没有召回绥琪。而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完全打开,绥国的五千骑兵急窜而出。在铁骑的隆隆声中,在士卒的呐喊声中,绥琪是兴奋异常。上次的战败,绥琪并没怎么注重颛孙仪,反而他非常羡慕那个逍遥王能够有那样的军队,如果他能够指挥那样的军队,那么早就能够让绥国一统天下,让皇兄成为天下共主了。而且,看看他们的步卒都是坐着马车的,那拉车的马都强过自己骑兵的坐骑不知多少倍。如今,他也有骑兵了,最好那个颛孙仪就在这些步卒的之中,那么他就能捉住这个小毛孩子,让高阳国成为绥国的国土,那样他就能让所有的步卒骑上马,成为骑兵。征战天下!随着骑兵与高阳军仪营帐越来越近,绥琪的脑子是越来越热,幻想越来越激烈。
但是,事实会如同他想像的那么好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是主角了!)
摆在高阳军营寨前的那些古怪的车子忽然s,he出了万千羽箭,那可真是黑压压的一片,劈头盖脸就下来了!十几辆车并没有全部发动,但是,可怜这五千骑兵包括绥琪在内还是都被扎成了刺猬!
“哎呀!”在城头上观看的绥延,见不过顷刻之间骑兵全灭只觉胸口一痛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人也失去了意识。
立刻,懿京城头一片大乱。
而下面的高阳步卒们自然有人跑出去整理尸体,其实主要是回收箭支,这些箭车虽然好用,但是耗费也是太大了!而且,这些出去收箭的人发觉那个绥琪虽然s,he成了箭猪,可是,竟然还活着!大概是因为他的甲胄j-i,ng良,而且本身绥琪就是练的横练外功,一身的腱子r_ou_,皮糙r_ou_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