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道理,有些话说得多了反而会叫人起疑心,所以也就适时的换了话头,上前轻柔的替二皇子整了整衣领,道:“既然要请人,那就应该派遣一个有分量的上门去才好,殿下要请的这些人妾身也曾经听闻过,都是极为心高气傲的,派去的人若是身份低了,他们只怕会觉得是羞辱呢。”
二皇子凝神想了想,也觉得深以为然,拍拍二皇子妃的手:“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二皇子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叫自己府上的幕僚列了现在留在金陵里的有分量的人出来,尤其是闻名遐迩的大儒才子,以及刚刚登上朝堂的后起之秀。
毕竟他还要请金陵的贵女闺秀们过去,总不好请过去一堆胡子发白满脸褶子的过去糊弄人,那不被人骂死才怪呢。
他看了看自己手头上的那张请柬,是给永宁侯府世子阮承清的,二皇子转向一边的下人道:“好生送到永宁侯府去,千万不要怠慢了。”
那下人显然也是知情识趣的,顺从的应了一声,便准备出门去了。
“且慢。”一道悦耳的女声穿了过来,那下人转身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最近才出现在主子身边的女人——阮琨碧。
那下人是二皇子府上的奴才又不是阮琨碧的奴才,这些日子早就受够了阮琨碧对着他们呼来喝去,可是到底也是在二皇子面前,阮琨碧又是客人,他也不好表露出什么来,还是一躬身,柔声问道:“阮姑娘有何吩咐?”
阮琨碧没有去看那下人,不过一个奴才罢了,不值得她去费什么心力。
她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二皇子身上,柔声道:“明旭,这份请柬,不妨就叫我上门去送好了,正好,我也见一见许久不见的大伯母他们,好好的联系一下感情才好。”
阮琨碧很久之前就想去永宁侯府看一看了,毕竟在她的心里头,那里头的一切将来都将是她的东西。
再者,她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靠山,自然就不会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里不敢上门,永宁侯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一个侯爷罢了,可二皇子却是真正正正的皇子,便是再怎么张狂,也要跟自己低头。
项羽的那句话说的很是——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自己也很应该上门去叫他们那群看人低的东西见一见,免得他们老是用老眼光看人才好。
二皇子的脸上还是挂着笑的,可是却不是往日里的那种柔情四溢的笑容了,反倒是极为隐晦的带了几分不耐之色,轻声道:“你不是已经要了一张帖子,要去给那个贺文昶了吗?哪里来的时间,再去永宁侯府送帖子呢?”
人知道的东西都是极为有限的,更何况阮琨碧对于许多现代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不信随便找一个大学生来问一问,只要不是专业学这个的,谁还记得初中电路图是怎么回事?
这段日子下来,二皇子从阮琨碧嘴里头挖出来的东西,已经是越来越少了,自然而然的,对她付出的耐心也就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