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越接着说道:“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挑得马也这么精神!”
吕愉默默咽下自己将要出口的得意,顾左右而言他:“阿越,我们今日是什么课?”
小胖妞吕越顿时像是被噎住了,好半天吐出两个字:“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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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国的官方字体是楷书,横平竖直,想要写的很难看,也是需要技术的。
教书法的夫子吕铭,是一个年纪比小老太太夫子吕言还要大的老太太,应该是有老花眼,每次看小娘子们的课业,都把纸张举得远远的。
这位老太太是前任的户部尚书——自然,也就是现任户部尚书的娘,据说在西梁国算是书法大家。
吕铭夫子人老心不老,眼花却没瞎。
看过七个小娘子——六个伴读加正主王太女临摹的字帖之后,特意问了问吕愉:“你可是曾习过隶书?”
吕愉点头:“是曾临摹过。”一面为夫子的眼尖儿敬佩不已。
吕铭夫子缓缓地点头:“这就是了,落笔、构架都很不错。那日在殿上你写的卷子我也曾看过,字形扁方,上下收紧,左右舒展——习的是汉隶碑刻。”
吕愉再次应到是。
夫子以几乎要令人睡过去的语速说:“底子不错,以后每日多临摹五张字帖。”
吕愉恭敬地应下。
待到晌午休息时间,阿越看着吕愉,很是敬佩:“阿愉,早上听到夫子说要你每日多临摹五张字帖,我都吓得哆嗦,深怕夫子想起我来!”
最小的吕媛嬉笑:“阿越姐姐放心吧,定是夫子看着阿愉姐姐有天分,才心喜的,就像算学夫子一样,越是喜爱,越是要求高嘛。”
吕越摇头晃脑:“那我宁愿她们不喜爱我。”
把丹阳王太女都逗笑了。
下午的乐学本就是为了陶冶情操、培养小娘子们学会欣赏而设立的。并不要求她们有多么精通乐器,毕竟这七人不出意外,十多年后会是西梁国下一代执掌政权的人,乐器一物,不过是小道而已。
因此来教乐学的与骑射一样,并不是夫子,而是师傅。
倒是吕愉对琵琶很感兴趣,有一点没一点地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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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吕愉起了大早去练武场。
那大将军母亲又出门了,吕愉表示,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心理压力还会小一点。
吕武替自家小姐找来了轻一些的、孩童用的剑。
西梁国女子大多高挑,吕愉虽然十岁却也不矮,提着剑倒不算勉强。
剑的击法有很多,吕愉要从最基础的正确握住剑姿势开始。
想当年一部《还珠格格》红遍大江南北,吕愉对于第二部电视里萧剑教小燕子练剑那一段印象深刻。
等到自己上手了,才发现:哈哈哈,果然自己是骨骼清奇、天资聪颖之辈!以前愣是没发现自己有练武的天赋,现在看来,瞬间掌握执剑要领的自己,简直是棒棒哒!
当然以上纯属吕愉的恶搞想法。
小燕子当时学不会要领一直闹笑话,自然是为了喜剧效果才拍摄出来这样的情节。实际上,只要是智商没问题的人,被手把手教过之后,都不会用使大刀或者耍斧头的方式来舞剑。
初学者是不会有大侠那么潇洒的身姿的,更何况是个身高还不够的初学者。
吕愉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坚持坚持”,才忍住发抖的手,没把剑掉在地上。
没错,这是孩童练习的剑,可是它也是铁的,刚拿在手上没觉得怎么着了,保持一个姿势——出剑的姿势,半个时辰后,吕愉满额头都是汗。
原以为练稳了下盘就不会在这么苦了,结果现在是要开始练习臂力了吗?
吕武看着小姐一脸狰狞还是坚持着,心道:虽然小姐天资不如大将军,可是这份能吃苦的心性和大将军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日,吕愉上马之后拉着缰绳的手都是抖着的。
一直到了东宫还没缓过来。
王太女都注意到阿愉今日握笔好似有些使不上力气,便开口问道:“阿愉的胳膊怎么了?可是抻着了?”
吕愉苦笑:“谢谢太女关心,我这是今日才开始练习剑术,有些不习惯而已。”
丹阳王太女点头:“从前我刚开始练习剑术的时候,也是如此。”
吕越倒是一脸艳羡说到:“阿愉,你娘对你可真好。我阿娘怎么也不肯我练武,就是见天要我背书。可是那些书啊字啊,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我见着它们就犯困!”
吕素从前倒是有些不服气吕愉,现在看她如此努力弥补自己的不足,生出一两分的敬佩。
回家对自己做兵部尚书的母亲说起吕愉,其母叹道:“大将军这才开始调/教女儿,却是迟了一些。也不知这吕愉天资如何?”
吕素想了想:“文史经要堪称我们六个里的翘楚,武学嘛,现在还看不出。不过娘,我一定不会输给她的,不给您丢脸。”
“傻孩子,就算你真的是输给了她吕愉,有什么丢脸的?她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将军家家学渊源,把孩子教的出色了,才是正常的。阿素你须得记住,若是吕愉不如你,也许你以后就有机会做大将军,给我们家争光;若是吕愉是个拔尖的,你也不用气馁,能成为王太女的伴读,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和肯定了。”
“阿娘,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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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愉不知道年长自己一岁的吕素把自己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