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开平卫都指挥使秦炳楠跪了下来,花荞愣住了:
我这还没说呢,你就要求情?
哪知秦炳楠脱下头盔,先给朱瞻基磕了三个头,才说到:
“末将内心煎熬三载,今日若不出首,亦终身自困牢笼,不得善终!”
朱瞻基笑道:
“老将军起来说话。今日关门外迎接,你两个副手皆不在旁,孤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哎!这都怪我前年鬼迷心窍犯下大错!”秦柄楠叹了口气道:
“前年家乡蝗灾颗粒无收,朝廷虽也赈灾,可那也是杯水车薪。臣的老父做为族长,急得一病不起,兄弟找到微臣,让想办法。
可......臣虽为二品武将,一己之力怎可保族人无虞?错就错在,臣拉不下老脸......向父兄打了包票,只好将手伸进了皇上北伐的军粮中......”
朱瞻基和呼延锦对视了一眼: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事,不知如何被副将刘武得知,他本就仗着祖上荫庇,在开平称王称霸,得了臣的把柄,起来回了内殿。
窗户轻轻一推,呼延锦闪身进来。如今已是金秋十月,呼延锦在束腰直裰的外面披了一件风帽斗篷。
这还是花荞住在他府里的时候替他做的。
风帽上的金色缠丝水草花边,跟花荞那件一模一样。
“阿荞!”
呼延锦轻轻唤着她,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谨逸,我不想进后宫,住进去,我就见不到你了!”花荞带着哭腔说到。
呼延锦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唇。他又何尝愿意?
明明已经走得那么近的两个人,偏要被这高高的宫墙隔开。
他捧起她的脸,贪婪的嗅着只属于她的芬芳:
“阿荞,不管你在哪里,我都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