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是出来旅游的?”
数日后,三晋省内,一辆老旧的城乡公交车上,廉歌坐在车窗旁的座位上,眺望着窗外景象。
身侧,一位攥着编织肥料口袋袋口的老人,朝着廉歌搭话道。
闻言,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坐在旁侧的老人,
老人穿着身黑色衣服,脸上皮肤有些粗糙发皱,正笑呵呵地看着廉歌,其手里紧握着的编织口袋里,不时还有鸡扑腾的动静和声音,
看着老人,廉歌点了点头,
“一看小哥你就不像我们这儿的本地人,”见廉歌应话,老人来了兴趣,继续说道,
“怎么走到我们这犄角旮旯来了,我们这地方哪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啊,来咱们三晋啊,就得去那个五台山转转,还有个平遥古城,听人讲,那古城里的建筑房子都是古董咧。”
“大地方有大地方的风景,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故事。老人家你说得这两个地方,之前也已经去过了。”廉歌笑了笑,看着老人应道,
“去过了啊。”老人在黄河岸边的泥沙之上,廉歌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黄河,肩上的小白鼠也立起了前肢,如廉歌一样望着。
这是黄河较为宽阔而急促的河段,河道里,裹挟着黄沙的黄河水显得厚重浑浊,波涛汹涌着拍打着河岸,卷起阵阵浪花,激荡起丝丝水汽。
如同万马奔腾般,咆哮着,展现着她无与伦比的仪态,朝着河道下流浩浩荡荡冲刷而去,
地面似乎也慑于滚滚黄河水,微微颤抖着。
就在廉歌注视着这滚滚黄河的同时,突然,一根被黄河水冲刷着,裹挟着的树木映入了眼帘,
这是根不知从黄河上流那段被河水折断的树木,枝叶已经尽数被折断冲落,唯有主干已经保留着,
此刻被河水冲刷着,在黄河水中沉沉浮浮,顺着黄河水,朝着黄河下流快速涌去。
看着那根树木,再看了看这汹涌着的黄河水,廉歌微微有些意动,
顿了顿目光后,廉歌转过头看向肩上的小白鼠,
“抓稳了。”
“吱吱……吱吱。”
话音落下,小白鼠瞬间放下了前肢,爪子牢牢抓着廉歌衣服。
而廉歌,则是看着那黄河水中,即将被冲到身前的树木。
驱使着体内法力,在那树木掠过身前的瞬间,廉歌提身一跃,跃入了黄河中,稳稳踩在了那根树木之上。
随之,脚下的树木不再起伏,而是稳稳漂浮在水面上,四周汹涌着的河水也变得平缓许多。
踩踏在树木上,看着快速掠过的河两岸,廉歌微微笑了笑,
收回视线,廉歌驱使着法力,朝着脚下这根湿润的树木一挥手,树木朝上一面瞬间干燥了些。
蹲下身,廉歌在这树木上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随之,随着滚滚黄河水汹涌着向前,廉歌坐在浮木上,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