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也跟着说:“就是啊。就算成才真的见外,可大家想想,我们从当南瓜开始,就没见过你们好脸色。要不是锄头劝我,还有老队员后来也主动跟我们改善关系,我早就回老部队去了。现在成才回来了,他以前被削得那么狠,直到现在全队里除了我们几个同批的南瓜外也没人待见他,他能不见外吗?”
袁朗说:“这个问题吴哲也跟我讨论过。不管怎么说,成才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队员了,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我们希望他成为我们在战场上一个可靠的战友,我们就要从现在开始,主动让他融入我们。常相守,这是一个考验,不仅是考验他,也是考验我们,考验我们有没有那个气度接纳成才,考验我们有没有能力将一个曾经游离于我们之外的队员真正变成我们的一员。”
齐桓:“可成才除了训练,就整天猫在宿舍,不捉老a不打游戏。他自己把自己跟大家划了道界线,除了锄头和完毕,谁能打开他的防线哪?”
吴哲:“菜刀,其实成才从来没有对我们设过防线。只是因为过去的y-in影太重,所以现在他不知道怎么走出来,他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主动走过去了,所以现在我多了一个朋友。我相信,无论谁主动接近成才,他都不会拒绝的。”
徐睿笑起来:“既然你这么说,那等成才回来,我试着捧一束玫瑰花迎上去,看他会不会扑进我的怀抱?”徐睿边说还边做了个r_ou_麻的姿势,忍得大家哄堂大笑。c3趁机吆喝:“有谁愿赌成才会跳进徐睿那火坑的?下注下注!”齐桓笑着骂:“c3你活腻了?还公开聚赌?”
一阵嘻嘻哈哈之后,袁朗挥挥手散了会。
十九
散会之后,大家出了会议室,许三多远远地就在值班室里喊:“队长,有成才的包裹,您快检查,检查完了我好给成才拿回去。”
许三多这一喊,不但袁朗走了过去,不少队员也跟着过去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还有谁的信?”“有没有我的信件?”……
按规定,进出a大队的信件包裹都得检查,队里以c3徐睿为首的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尤其热衷于看队友的情书。虽然大家都知道通信自由、隐私什么的,但一帮j-i,ng力旺盛的小伙子凑在一起,没事也得惹点事出来,所以队里无论谁谈了恋爱,那些来往的情信常常逃不过被公开的命运。
今天也是一样,袁朗还在拆包裹,其他人已经在嚷嚷:“有齐桓的信!”“也有吴哲的。”“队长先拆信。”“对,先看信!”
齐桓想把信抢过来,但被几个队友抓住了动弹不得。袁朗把信一打开,好几个脑袋就一起凑上去,你推我挤,气得袁朗大骂:“再挤我就让你们去跑个十公里!”大家都已经不是南瓜,早就不怕他那一套了:“要文明带兵!”“就是啊,严禁体罚战士。”……
袁朗拿着信飞快地扫了几眼,就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然后拆下一封吴哲的信。旁边的人就开始向齐桓起哄:“‘亲爱的桓’,啧啧,好亲热啊!”“还有图呢,图文并茂。”齐桓一边脸红一边得意:“这叫图文本,现在就流行这个。”
袁朗那边又闹腾起来:“照片照片!”“哇,美女!”“给我看看。”……在一片哄闹中吴哲只是抄着手站在人圈外,脸上是莫测高深的表情。等大家闹着要吴哲坦白交待的时候,吴哲淡淡地说:“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妹妹。”
c3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妹妹”,把大家都逗笑了。军校里不准学员谈恋爱,部队里也不准战士谈恋爱,所以不少学员和战士与女友通信的时候总是写上“哥哥”“妹妹”作掩护,结果“妹妹”这词的含义可就多了。大家都以为吴哲是不好意思承认,还在一个劲地起哄,可看吴哲的表情不对劲,也就慢慢歇了,把信和照片还给了吴哲。
这工夫袁朗已经拆开了成才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从里面抽出了一件暗绿色的毛衣,还有一袋糖果,又掏出了好几包干货,比如地瓜干、蘑菇干之类,最后还翻出了几页信纸。
旁边就有人在笑:“成才的媳妇好贤惠啊!”“是啊,这毛衣打得还真不赖。”许三多早就研究过包裹上的落款,听了这话连忙为成才辩解:“才不是呢,成才没女朋友。这是我们五班战友给成才的,我们班的薛林手巧着呢,可会打毛衣了。”
袁朗一目十行地检查信件。那几页信纸笔迹不一,显然是不同的人写的,内容也拉拉杂杂。其他的内容倒没什么,只是有几句话让袁朗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
“……三多让我明白了当兵不能混日子,班长你让我们这个班挺直了腰杆,也让我们几个孬兵明白了该怎么做人,……”——这是薛林写的。
“……班长你别太委屈自己,别硬留在不珍惜你的地方,你要不想呆在老a了,兄弟们欢迎你随时回来。……”——这是李东写的。
袁朗没有吭声,把信纸原样折好,和其他东西一起装回了包裹。
二十
狙击手训练结束的成才站在袁朗的办公桌前,把自己的训练报告递给袁朗。袁朗看了看就放下了,问:“有什么感想?”
成才:“没什么感想。”
袁朗:“你成绩全优,难道不高兴?”
成才:“训练成绩优秀不等于上了战场表现好。我们连长说过,军人要上了战场才见真章。”
袁朗知道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