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多少年了,她找人找的快疯掉。好不容易见面了,可确诊老吴得绝症的时候唐音人都傻掉了。
好在,这不靠谱的玩意认识了靠谱的陈泽。
老吴检查完从里面出来,看到妻子蹲在地上以为自己要不行,可仔细感觉下身体没啥啊。一天一两次的癌痛到现在也没发作,难道是回光返照了?
想到这儿老吴乍着胆子跟媳妇横了一次:“哭个屁,不就是要死了么,多大点儿事儿啊。趁着我没死,咱来把婚离了,省的再找的时候费劲。毕竟现在离异常见,丧偶让人忌讳。”
唐音气得牙疼,站起来就举手,吓得老吴立马把吴依鹿拽到面前:“我都这样了,回光返照了还打,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
“三叔,谁说你回光返照了。”吴依鹿说:“三婶哭是因为蔡主任说你的肿瘤缩小了五毫米左右,小一些的甚至消失了。我家陈泽的治疗起作用了,你不用死了。”
啥?
老吴感觉大脑有些短路。虽然他由着陈泽折腾抱着一丝希望,可没想到这家伙给了他这么大的希望。
“没骗我,真不是回光返照?”老吴不是太相信。
“真的。”吴依鹿十分肯定地说。
会议室里,应元成作为院长又是外科第一刀,经手的肿瘤切出手术不下两百例,他不比这些专业的肿瘤医生差。
一群人足有七八个,众人传看着老吴的病例,蔡兴平作为肿瘤科主任,第一个发言:“诸位,详细的报告你们也看多了,有什么想说的?”
副主任道:“各项数据检测,病人的肿瘤细胞减少了近五成,除却肝脏跟几个较大的病灶之外,其他部位已经基本没有癌细胞存在。可以肯定,病人在依靠自身恢复,到最后甚至有可能自愈。”
“但这只是偶然现象,我们需要了起来:“你说谁?陈泽?”
“可不就是。十五天治好癌症,真敢吹。他要是能治好,我就把这会议桌吃了。”蔡兴平说。
在场的医生们也是轻笑,这事儿没可能办到嘛。
应元成仔细看着老吴的个人信息,嘀咕着,“我就说看着眼熟,和着是他啊,看来此陈泽就是彼陈泽了。”
“应副院,您说什么呢?”蔡兴平问。
“没事。”应元成笑着瞧瞧桌子:“虽然是纯木的,可还是不好消化啊。老蔡,你惨喽。”
嗯?
大家伙不解,应副院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打上次排骨饭后应元成被骨科的大夫们笑话了好久,尤其是谷老,半口牙都是假的了,还跟他面前嚷嚷着啃排骨,摆明了在恶心人。
三院的老家伙们最近搞了个治疗尿毒症的方子,很不错,省卫生署都下来人做临床调研了。他们市医院一直都是东江市综合实力第一的医院,怎么能落后呢。
他决定了,这一次就算是拼着老脸不要,也得跟陈泽那儿勒索点儿东西出来。要么是治疗骨伤的药方,要么就是治疗癌症的药方。
不行,一个怎么能压的过三院的尿毒症项目,两个都得留下!
……
顶层办公室,陈泽顶着俩黑眼圈儿,站在玻璃墙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密密麻麻的设计图突然笑了,开怀大笑。
不就是仙纹阵法的,多大点儿事儿啊,哥们这么聪明,还不是从容搞定。
“一大早的你笑什么呢?”苏浅的声音传来,看到陈泽的熊猫眼后笑了:“大老板为了这些鬼画符一晚上没睡?”
“什么鬼画符,这是科研!”苏浅是自己人,公司的这点儿核心机密她知道一些才方便以后为自己打掩护。
他把阵法图纸按照序号标注好,收起来放在文件包里。
“你待会儿帮我把办公室收拾了。记住,所有的废纸都要烧掉,半张都不能落下,我先走了。”
这厮风风火火的,一晚上他竟然用掉了两整包的纸,快赶得上公司一个部门的量了。
好不容易找来个铁桶,苏浅严格按照陈泽的要求焚毁阵法废搞。陈泽不怕别人看得懂阵法,他怕的是有人认出这是仙纹。
现在还不清楚地球上有没有比自己强的人,能隐瞒则隐瞒。
苏浅距离铁桶远远地站着,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她接通,乐妍的声音传来:“苏总,一大早不在办公室,干嘛呢?”
“烧纸呢。”
啥?
乐妍差点儿把眼线扯开:“这么快?我这头联系大师还没什么眉目呢,咱家董事长就办事了?啥玩意这么霸道,不会再找上咱们吧。”
这姑娘神神叨叨的,阿弥陀佛上帝保佑的来个全套打包,苏浅不能跟她解释,透露烧纸二字已经算是泄露秘密了。
回到家,陈泽看到沙发上躺着的老姐很诧异:“不对啊,今天怎么这么诡异?十点前让你起床还不如让地球倒转来的简单。”
“死一边去,老娘还不能早起一回?说,昨晚上哪儿鬼混去了。”陈韵稳坐在沙发前,大有长姐风范。
陈泽笑嘻嘻地凑上来,挤着她坐下,搞得陈韵嫌弃地挪了挪屁股。
“你看看,我这图画的怎么样?帮我看看哪儿不行。”陈泽说完打了个哈欠:“我一晚上没睡就画它了,先去休息下。”
看陈泽离开,白若水暗自拍拍胸脯,幸亏她机智假装另一个人格的自己,要不然这家伙一定会阻止自己预约医生。
不过陈泽给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弯弯曲曲的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