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脚扭到了。”
祁妤卿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你还想要我怎样”
“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受人之托,没有想赖您的意思,更何况东西也没有送错地方。如今那瓷瓶被你打碎了我也被您摔伤了,我也不清楚您想怎样...”
祁妤卿十多年练就一身小市民的功力,与胡搅蛮缠之人能吵一早上不重样,怎奈何到何婍鸢这里嘴炮就哑了火。这人说话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吵不起来打不起来的文化人似乎比小市民更难缠。
平日里的大小事件祁妤卿都是用民间的方法处理,毕竟大家都是小市民,各自有理。如今这事让潇洒活了十多年的祁妤卿第一次感到头痛,东西是何婍鸢送的不假,但是她姐要求她送的,理由暂且不知但从那声惨叫可以明白一点她姐被那个跟自己同姓氏的叫兽耍了,绕了一圈责任在不在何婍鸢她不清楚,但她明白自己明知他们送错了人还把东西打碎了,同时把何婍鸢也伤了。看那瓷瓶应是价值不菲,何婍鸢背后的人背景应该不小。自己似乎,摊上事了...
本着想不明白的事情想死也没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祁妤卿明白不管摔碎瓷瓶自己在不在理摔伤何婍鸢自己是一定没有理的,眼下只有把这位姑奶奶伺候舒服了自己才有可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啊不,烦死人的雨。
为了见到明天那阴沉的天,把此次事件定为首个人生危机的祁妤卿在脑海里思考完事态严重性后便开始行动。
拉开冰箱,祁妤卿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手中倒入脚盆的冰水。倒了小半盆冰水,端到沙发前,“伸脚,哪只脚扭伤了?”见何婍鸢迟迟没有动静,不耐烦的祁妤卿忍不住探身查看伤势,何婍鸢见状蜷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腿。祁妤卿终于忍不住了,“喂,不要不识好歹,小爷好心照顾你,你抱着腿干什么,看来是没受伤咯,骗我很好玩吗?”
何婍鸢摇摇头,“我没骗你,但您还没说您想怎样就这么动手动脚...”
只是看个脚踝就这么磨磨唧唧的,祁妤卿强压下的焦躁顿时成为脾气绝好的□□,她一把抓住何婍鸢的左脚,猛拉下何婍鸢跌倒在沙发上,祁妤卿就势一并控制住何婍鸢的右腿。祁妤卿抱着何婍鸢的小腿,何婍鸢躺在沙发上,因这一姿势,穿裙子的何婍鸢春光让祁妤卿尽览无余...
“你...”兴许是自小被教的太斯文了何婍鸢停顿了半天愣是一个脏字都没说出口,只有那耳廓的霞光显示着主人此刻的不平静。霞色爬上祁妤卿的脸庞,她扭过头,查看了何婍鸢的脚踝。
“右脚踝有些红肿,你且泡着,待红肿下去再抹药。”
言罢,祁妤卿匆忙放下何婍鸢的小腿,正待转身,却看到眼前的女子眸光闪闪,似有泪水低落。
“不是吧...你别哭啊,我不是想非礼你,我只是...”祁妤卿抓抓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我只是想看一下伤势,又不是害你,你一脸不情愿,手段就强硬了一些...”眼见着面前的女子泪落的比之前还多,祁妤卿愈发手足无措,索性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哭什么哭,又不是被看光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也脱给你看好了!这样不就公平了!而且伤个脚踝就这么娇滴滴的,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啊拿去吧,别折磨我了,成吗?”
何婍鸢被祁妤卿这嗓子震晃神了,愣愣的看着祁妤卿,神色惊惶,眼角还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