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叔叔对我们家是有功之人,我想与宿叔叔家结为亲家之好,才是锦上添花之事啊。”
“唔哈哈!正合我意啊!宿融啊,你觉得如何?”族长扭头问站在旁侧的宿管家。
宿管家忙来到书案前,躬身道:“族长,此事万万不可啊。”
“哦?这又是为何啊?”族长脸色阴沉下来,疑惑道。
“族长不知,我家小女已经婚配有人了,族长的恩典,宿家万难惜别啊。”
“哦?儿啊,他家的姑娘有婚配了,你再找其他姑娘吧。”
“爹爹,我可打听了,他家的翠儿可未曾许配人家啊。”智无良冷冷道。
“哦?”族长似乎看出了宿管家的不情愿与假意推脱,顿时怒气上来,冷冷地问道:“宿融,到底有没有婚配啊,万不可欺骗于我。”
“真真的确实是婚配了。”宿管家此时已满脸流汗,焦急万分。
“如果确有婚配,那么,宿叔叔,你说婚配的人家是谁啊?姓甚名谁?”智无良咄咄逼人。
“叫……”宿管家擦把脸上的汗水,咬了咬牙道:“叫张铁牛。他是族长家菜园子的管事,干活儿勤快,人又憨厚老实,因此,老朽才将女儿婚配于他。”
“哦?就是那个新开辟菜园子的那个小子?怪不得老听你夸赞于他,原来是你的女婿啊。”
“小的不才,冒失了,冒失了!”族长给了台阶下,宿管家也好顺着往下溜话。
“我怎么不信呢?爹爹,我觉得宿叔叔在说谎话欺骗于你。”智无良急了眼,使出了撒泼的杀手锏。
“族长若不信,可召唤我家小女前来,当面对质。”
“好!你打发人把她叫来吧,我倒要看看何种女子让我的儿子这么动情。”
宿管家赶忙退到大殿门口,又怕族长生疑,揣测自己有意跟女儿串供,便站在大殿门口,不离开族长视线的地方找自己的身边人去叫翠儿前来。
功夫不大,宿芊芊款款前来。
族长和智无良都看直了眼。
宿管家咳嗽一声,道:“还不见过族长和公子?”
“翠儿见过族长和公子。”
宿芊芊款款下拜。
“嗯嗯嗯,好!哈哈!我的儿子眼光独到,这个姑娘的确美若天仙呢!好!好!”族长一番夸赞,让宿芊芊两腮通红,如蜜桃一般,越发地水灵可爱。
“爹爹,可是要有话问他啊。”
智无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宿芊芊看,但想起刚才的重要事情,拿话提醒看呆了的父亲。
“哦哦,对,对,下面可是宿芊芊吗?”
“正是小女子。”
“我来问你,刚才我的儿子智无良跟我提起你来,说想要娶你为妻,但听你的父亲说,你已经有了婚配,可有此事?”
族长话音刚落,智无良急得直跺脚,心说:“怎么不拿话炸她啊,这样一问,她还不得说有了婚配了”。
“回族长的话,小女子的确已经有了婚配。”
智无良趴在族长耳朵上,耳语了一番。
族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对,对,对!”
他咳嗽一声,道:“你许配给谁了?”
宿芊芊不慌不忙,回答道:“许配给咱家菜园子的管事张铁牛。”
站在一旁的宿管家望着聪明伶俐的闺女,抿嘴一笑。宿芊芊看到了,也眼角一弯,但克制住了微笑,忙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哦,无良,他们说得都对上号了,看来是确有此事啊。”
“父亲,我觉得此事蹊跷,其中有诈,不如把这个张铁牛叫来,当面鼓对面锣。”智无良步步紧逼。
这么一说,族长也就全照办了,“好,去唤菜园子的管事张铁牛前来,我有话要问他。”
“慢!”智无良吸收前面的教训,直接叫智小甲前去菜园子叫张铁牛。
智小甲会意,刚忙唱了一声诺,撒腿往外跑。
智无良抬起下巴颏,撇嘴冷笑,扭头看望站在同一侧的宿管家和宿芊芊,看到他们此时局促不安,面面相觑,觉得大有胜算。不免洋洋得意起来,望着宿芊芊,心里直流哈喇子,心说:“呵呵,美人儿,你早晚是大爷我的,看你怎么折腾,这次就先把你的老爹绊倒,说他欺骗族长,该当死罪,最后我出面替你爹求个情,免了死罪,但活罪尚且不能免,让他下菜地里种菜去。这样以来,既得到了美人儿又羞辱了宿管家,拔掉了眼中钉,还能顺便把那个张铁牛置于死地。嗯,就说他有意前来刺杀族长。或许呢,借这个机会把我爹这个老头子也一块儿收拾了,嫁祸于张铁牛和宿管家。嘿嘿,我太聪明了,简直是天才!”
智无良无名由得幸灾乐祸。
低眉再看宿芊芊和宿管家,此时两人正急得额头冒汗,面对面又是咂嘴,又是咬牙切齿地。宿芊芊更是着急地原地跺着脚打转儿。
智无良心里窃喜不已。
当下的情形,老奸巨猾的族长更是看得分明,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打一把好算盘。他琢磨着若张铁牛一无所知的话,他如何羞辱宿管家,又如何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将宿芊芊许配给无良才对。
不多时,张铁牛便来到了大殿。
“卑职张铁牛拜见族长,不知族长叫俺铁牛来有何吩咐?”
张铁牛一副农人打扮,脸上胡子拉碴。
一向以貌取人的族长一见到邋遢无比的张铁牛,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本以为张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