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夹着双腿,靠着墙根,矜持地匆匆出席,直奔走廊上的洗手间。他把洗手间的门关了,沉默了会儿,这才解开了裤子扣子,拉下拉链,往后头摸了把。
毛乎乎的,软的不行。
好大一团。
赫然是条毛尾巴。还好裤子宽松,倒还不是特别显。
司景瞪了那尾巴好一会儿,试图把它重新塞回去:只是闻到点味道就这么激动的吗,真是太给自己丢脸了!
可往常听他话的尾巴不但没不见,反而左摇右晃,喝醉了酒一样摆过来摆过去。司景把它往胳膊下一夹,再看看镜子。
……
哦呵。
耳朵也出来了。
他顶着这耳朵尾巴,只好憋屈地蹲在隔间里,使尽了浑身解数想把它们弄回去,反倒把自己揉得一激灵,差点儿小旗杆原地升起旗帜。
司景沉默了会儿,试图和它们讲道理,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听话。”
小耳朵竖的更笔直,耳廓浑圆,笔挺地立在他头发丝里,显眼的不能更显眼。
司景:“……”
袁方的短信一条条来。
【还没出来?】
【哥,大哥,祖宗,该出来了吧?张制作在等着,白宏礼也在等着啊!白宏礼是大前辈,得给他个好印象啊!!】
经纪人赔着笑脸,听着桌上人说话,手在桌布下飞快地盲按手机,玩命似的催。几分钟后,他家艺人的短信终于来了。
【……我也想啊。】
那你倒是出来啊!经纪人简直要急死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司景,你该不会是有痔疮吧】
去趟洗手间能去半小时,这问题大了吧?
司景焦头烂额,仍然在把尾巴使劲儿往里头塞。最后气急了,干脆像打孩子一样打了它一巴掌,“听话!”
我腿都要蹲麻啦!
大尾巴晃来晃去,相当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司大佬突然对这个世界感觉到无比绝望。
生活终于要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了吗?
----
司景一去不回。张制作沉默了会儿,笑着打圆场,“恐怕是身体不舒服,这些天太累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不信。大家都是同一个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的,谁能不知道彼此之间的那点小矛盾?
看见死对头就不想再回来了,这才是原因才对。
其余几人心知肚明,却都不说破。袁方看向白宏礼,心中隐隐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