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温侯在此,备管教无方,冲撞虎威,还请恕罪。”
吕布在椅子上摆摆手,脸色稍缓,
“免了,不知玄德来此有何贵干?”
“备闻温侯麾下有名奇将,勇冠三军,武技高绝。备仰慕已久,特来拜访。”
刘备拢袖,低眉顺目,但他身后关张二人鼻孔朝天,好生傲气,七个不服,八个不愿,吕布看着就来气,只恨画戟不在手,一戟一个。
想着便着急打发了事,
“啊,玄德来得真不巧,侯爷今日有事与子川探讨,玄德改日再来吧。”
旁边李纪也顺着吕布道,
“今日失礼之处望见谅,玄德公请回。”
“呔,你这小白脸别不知好歹,俺哥哥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翼德,不得无礼。”
“你这黑汉怎么讲话,侯爷不能饶你!”
李纪按住吕布,把手一撂,面若冰霜,
“李某不便送客,来人,请三位出府。”
刘备表情微愣,见身后两兄弟怒目圆睁手持兵器,看起来和要踢场子的没区别,旁边李纪和赵云脸上都有不悦之色,便知此事不成,暗骂二弟三弟坏事,告罪走了。
回去之后说教关张不提,且说赵云,此时见李纪自从刘备走后皱眉不语,也是心情复杂。
吕布躺在李纪腿上,将李纪棉袍前流苏拨来拨去,盯着李纪消瘦的下巴,不知想的什么。
李纪看这屋檐下一条条细长的冰棱柱,叹一句,乱世人心难测。
“子龙,你若是认他为主,可苦了你了。”
“子川将我赵子龙当成什么人?公孙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决不能弃他而去。”
赵云脸一板,站了起来,走之前眉毛一竖,
“子川放心,子龙绝不会和嚣张乖僻之人为伍!”
院里就剩李纪和吕布两人,李纪抓住吕布乱动的手,低头正与吕布相对,李纪呼吸停滞,竟忘了自己要想的事,有种说不清的愉悦感。
“主公若觉劳累便回去休息吧。”
“不回去,侯爷只想…只想…与你饮茶。”
酒劲上来,吕布想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个蹩脚理由。
“主公,你醉了。”
头上李纪一声轻叹,眼睛就被带凉意的掌心捂住,眼皮能蹭到长年练枪磨出的茧子,很舒服。
紧接着传来李纪毫无感情的声音,
“请主公移坐,末将腿麻。”
“哦”
又过几日,李纪见吕布缩在府中,不曾出去,便邀他去街上小铺吃些汤面,吕布不去,李纪问原因,吕布又不答。
李纪无奈,在除夕之夜,拿刀杀入侯府后厨,将厨子们赶走,将自己闷在厨房一个多时辰。
吕布等到腹中饥饿难耐时,李纪端来一大盘热乎饺子,吕布看着新奇,急着夹起那肚子溜圆的放入口中,连呼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