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总觉得徐将军误会啥了…
好不容易和他讲明白天策军中不能饮酒,将一脸失望的燕北送走,又被杨宁叫去。
正好府主也在,会散,李纪索性留下来将从墨子渊那里得来的情报一说给他的唐史交给李承恩,再出来天都黑透了。
李纪搓了搓脸,至于之后会有什么行动,听安排吧。
回营见帐篷灯都熄了,巡逻小队迎面走来,见李纪立正行军礼。
“辛苦了”
李纪点点头。继续走,弦月朦胧,能照个大概,如同身处梦海,一片汪洋,太过不真实,以至于手碰军帐时有丝迟疑。
“呼”
紧接听帐里呼噜声将他思绪拉回,李纪掀帐,见吕布一身红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都蹬脚底了。
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摘了盔甲,点着脚到床边把被拉过来给两人盖上。
向里侧身躺着,黑夜里的眸子亮晶晶的,时不时轻来两声傻笑,没有丝毫睡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川子,你吸得好紧,我舍不得…”
吕布咂咂嘴,嘟囔着翻身,将手搭在李纪腰间,腿上碰到一根铁柱,李纪笑一顿,等等,吕布这是在做什么梦?
嗯
心下好笑,起身朝着半张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吕布睡沉根本没反应,指腹轻摸吕布眉梢。
算了,让他做一回美梦又何妨?
清早起床不见李纪踪影,不过被子在自己身上盖的严严实实,想是回来过。
排队围府外跑了十圈,去领早饭,只有一个馒头?
吕布嘴角一抽,半口咬剩个底,听其他新兵议论。
“今天有新教官要来,听说是府里有名的冷面煞星,不知道是不是曹将军。”
“瞎寻思啥,曹将军可不是煞星嘞。上次路过天杀营看曹将军训兵,亲传亲教,哎呦,那个温柔,真叫人羡慕啊。”
溜着步回训练场,训练场中间站着一位将军,面朝东,看不见正脸。黑衣银甲,须须带刺,脸侧有护甲,背影飒飒。
男的啊,看来是新教官没的跑了,新兵们赶紧排队站好,两百双眼睛干盯着,却没人敢说话。
日出映的云都似着了火,在橙色的天空里,却一点也不突兀。
将军也不说话,就跟稻草人一样,这么静静立了一个时辰都不带动的。
直到有好多人撑不住,摇摇晃晃,开始小声议论。
老这么站着也不是法,吕布动动酸胀的腿,出列行礼。
“教官,时辰不早了,兄弟们都在等你训…川…川子?”
将军转过身,头上黑色棱形抹额显得人越发冷厉,不过眼里的温柔却一点没变。
锁骨半遮半漏,胸前开的缝里,一条深沟,两侧胸肌腹肌若隐若现,再往下看不到但能想到,吕布鼻头一热。
“怎么,撑不住了?”
明明是一句疑问,低沉嗓子偏偏最后轻扬鼻音,挠的心痒,吕布捂着鼻子,这特么是故意刺激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