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才继续说道,“母亲可哭够了?大哥也快回来了,母亲妆都花了,先去梳洗下,不要让大哥看到担心。”
“靖哥儿要回来了?”侯夫人听到儿子要回来的事,忙自己伸手擦了把脸,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不早给我说,我先去收拾下。”说完又风风火火出去了,似乎忘记自己所来为何了。
“姑娘,”见侯夫人离去了,门外守着的丫鬟锦红赶紧进来,看着背对她站着的季萦脸色忐忑。
季萦背光站着,脸色处于明暗之间,看不分明,只听她冷声问,“东西送去了吗?”
“送去了,”锦红见季萦没有生气,轻呼了一口气,忙回道。
“那个车夫怎么还没找到?让徐进抓点紧,还有季海那里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下次要是再拦不住侯爷,就不必回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锦红赶紧答道,恭敬的退了出去,又把门小心的带上了。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季萦已经提步回到了桌案处,伸手拿起桌上那张晕了墨点的纸,看着那个被写毁的命字,神色莫名。
突然,她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扯,眼里却透着一股阴狠,很快手上的纸被她撕成了碎片,又抬手把碎片扔进了案桌前的火盆里,化为灰烬。
☆、是意外,还是预谋
不同于熙和堂的气氛低压,也不同于芳华苑的诡异气氛,磬漪苑正井然有序的忙着,场面热闹又温馨。
季漪回到磬漪苑,便给了锦月几日假,让她回去休息,而方嬷嬷看着季漪浑身雪水的狼狈样子,心疼坏了,忙吩咐了小丫头去烧热水,这边又亲自去了小厨房,吩咐人给姑娘准备炖品,午膳,回来后又赶紧拿了季漪要换的衣衫来熏,一时间磬漪苑每个人都在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扫雪的,准备热水的,负责熏衣的……
“怎么才去一日,这手就冻成这样了,锦月这丫头,怎么伺候的,这大冬天的,生了冻疮来年可就麻烦了……”季漪泡好澡,穿戴好后,方嬷嬷就拿着方才邓嬷嬷派人送来的冻伤药进来了,看着没有一处完整的手心和手指,都不敢动手上药。
“这不怪锦月,是我自己要上山去找父亲,这也就看着严重,不疼的,对了,锦月她手上也冻伤了,您也拿瓶药给她送去,”
季漪坐在软榻上,出声道,想了想又说道,“另外再从帐里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分成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她哥哥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