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啦,好,老奴这就去端饭。”方嬷嬷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听姑娘饿了,立马什么都想不到了,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季漪见状这才轻吁了口气,可旋即脸色又凝重起来,她直觉上可以肯定,小季漪的死不是意外,只是她想不到,有什么原因会让人对一个十三的小女孩下手,还有二房最近出的一系列的事情,让人无端觉得意外有些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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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五回来了吗?”
京都西边看似不起眼的一处宅院书房里,一男子身着蟹壳青鹤氅立在窗边,看着外面还在下的雪,淡声问道,他身材颀长,清隽的脸上有些苍白,郝然便是在山洞中的姜谌允。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中等,面容清瘦的青年男人,那是跟随他多年的邬崎。
此时听了他的发问,邬崎忙回道,“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也快到了,太夫人昨日派人过来了一趟,问您何时回来,属下不知您具体回京时间,便用了姜五的回京时间。”
“这几日府中有事?”
“这倒是没有,不过昨日安乐侯府老太太上了门,听说安乐侯昨日在花楼和徐首辅的子侄打架,把人耳朵咬下来了,现在被关在兵马司里。”
邬崎回着,大约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多了句嘴,“这安乐侯也是厉害,不去寻找可能葬身雪山的弟弟,反而逛上了花楼,还惹了祸事,属下听说,这事被蔡御史知道了,正摩拳擦掌,准备明日大朝好好参这安乐侯一本呢。”
”说来这侯府老太太也可怜,儿子生死未知,还得来为不管儿子死活的继子奔波,属下还听说,这侯府都没人去找二老爷,老太太不得不同意自己才十三的嫡亲孙女去找人,一个小女孩,冰天雪地的去找人,也是……”
姜谌允闻言眉头微蹙,人也转过了身,看了眼邬崎。
邬崎自知失言,忙低了头,轻咳一声回道,“国公爷一直便忌讳和徐首辅因这些事对上,便没管,想来太夫人不忍心,才让人来问您回来了没有。”
“等会儿你去兵马司一趟,让人把人放了,蔡御史那里你也去一趟,把他儿子和盐商的信件给他,他该知道怎么做了。”姜谌允收回了眼,抬步走到桌案处,拿起上面的其中一本公文,吩咐道。
邬崎眼里微讶,却很快应了下来。
“徐府最近有什么动静?”姜谌允又问道,人已经到了太师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