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虽说嫁人多年,心思也善不到哪里去,可说到底也是个女人,还知道些羞耻之心,被夫君当着继婆婆的面问这事,只把一张擦了粉的白脸胀成了猪肝色。
可她到底还知道轻重,弄死个小妾罢了,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如今儿女都大了,安乐侯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安乐侯问的这事要是不解释清楚,等待她的怕不是家庙就是被休了,因而她又难堪的道,“能从哪里来的,自然是让桂嬷嬷那老妇去找了那马夫弄来……”
说完又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十四岁还没及笄就把身子给了你,你还觉得我还会对不起你啊。”
安乐侯看着她的样子,已经有些信了,只是他忘不了自己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后的愤怒,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怀疑自己不够雄健,才会让小妾做出爬墙的事,如今发现这事竟然是被算计的,关键是这个毒妇还是自己气倒爹非要娶进门的。
可想而知这怒火有多深,他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放下这事,因此便是侯夫人一个人哭得狼狈,鼻涕横流,安乐侯依然梗着脖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竟然不信我,你去把那桂嬷嬷拉来,我……”
“够了,”
老夫人知道安乐侯还没纳妾的对象后,便没了心思再听她们再这里掰扯,“休妻的事别想,老大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把人送家庙或者禁足。”
“至于你要纳妾,那就好好纳门良妾,改日去找了那伢子,买个身世清白的进来。”
☆、试探
“二妹妹,”
季漪和季萦一同出了熙和堂,正打算和锦月离开,却突然被季萦叫住了。
季漪转过头,就见季萦站在廊下,一言不发看着她,目光带着隐晦的打量,还有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厌恶。
“大姐姐,你可是有事?”
“今日祖母怎么会提前从佛寺中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季萦问着,又一眼不错的盯着季漪,今日的事,既然他只是来警告了她,那他就会帮她将尾巴扫干净,她不担心这个堂妹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事。
她只是想弄个清楚,他们到底见没见过,两人又到了哪一步?
季漪闻言手心便是一紧,面上却是笑了笑,“没有啊,祖母是担心雪太大,回来晚了路不好走,才提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