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兄妹之间温情款款,只是这情究竟占几分,也只有各自心里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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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夜幕降下,天色很快就彻底暗了下来,安哥儿让方嬷嬷送回了外院,磬漪苑也落了锁。
季漪沐浴过后,只着了肩浅粉小衫,就进了内室,内室里点了灯,烧着地龙,明亮也不冷。
她湿发用干绸帕半包着,露出蕴着水汽的红润脸庞,浓密的眼睫也因刚被清洗过越发黑亮,眼眸一眨间,睫羽微动,撩人心弦。
这时,锦月敲门进来,见到这样的场面,呼吸不由得窒了窒,难怪她娘说,女大十八变,姑娘这快进及笄之年,似乎出落得越来越快了,身段越发婀娜不说,便是周身气质也变了变,一举一动间,越发的让人挪不开眼了,便她是女子,也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愣着做什么”
季漪在软榻处坐下,大约刚沐浴过,她有些渴,喉咙发干,声音沙沙的,又带着一丝勾人的痒意。
锦月听着忍不住还想听她多说两句,还是触到姑娘询问的目光后,她才回过神来,忙上前去接过姑娘手上的绸帕,仔细的为她绞着湿发,一面又轻声回着方才季漪的问题,
“奴婢去问过了,之前在大佛寺,大姑娘和侯夫人先去求了签,后来去正殿听了佛讲后又去给世子求了道平安符,没再去过别处。”
“嗯,我知道了,”季漪闻言淡淡的应了声。
她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觉得意外,季萦若是连几个护卫都瞒不过,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筹谋二房了,虽说不知道她非要去大佛寺是为了什么,她却可以肯定,她今日遇到那个混子的事情,只怕是和季萦脱不了干系。
老是如此被动也不是法子,想到她下午在父亲回来后,去寻他说了放生池一事后,父亲被吓红了眼的模样,季漪就更不想再这样继续容忍季萦下去,被动挨打,也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只是她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已经答应了他以后非有必要,不轻易出府,手上也没多少可用的人……
季漪想到这里,又歪了歪头,看向锦月。
锦月见她的动作,担心扯痛了她,手上动作忙缓了缓,“姑娘,您别动,扯到头发可痛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