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罪,都是奴婢手上没轻重,只是姑娘伤得不轻,得赶紧上药,把淤血揉散才是,不然只怕明日会更痛。”
季萦闻言脸色又冷了冷,却也知道锦翠说的是事实,便又将锦翠叫了起来,咬着牙让锦翠继续上药。
锦翠从地上爬起来,手上更加小心,生怕又惹恼了季萦。
药油抹上季萦的身上,带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这还不止,随着她的动作哪怕是吼声,都能牵连着她全身似散架了的骨头一起疼,季萦忍着疼,一手又抓扯着锦翠的手腕,手指甲都掐进了锦翠手腕的细肉里,同时她心里也对季漪更恨了一层。
“院子里的人呢?”
“还,还被绑在耳房里,”
锦翠一手上着药,另一手还忍受着主子的掐扯,冷汗冒了一额头,却还得小心的回答着主子的问题,实在是一种折磨。
为了自己能够少受些痛楚,锦翠赶紧道,“二姑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来闹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姑娘,我们就如此算了?”
以往季萦生气时,锦翠都是如此祸水东引,而季萦对她也还算信任,往往就会和她说该怎样应对报复,同时还会安排她去办些事,然而这一次锦翠却是失望了。
季萦没有因此放过她说起别的事,而是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上你的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季萦阴着脸,眼里闪着狠意,她难道不知道那个贱人过分,算了?怎么可能算了。
那个贱人,竟然完全不按常理,敢冲到她院子里打她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弄明白了,那个贱人到底都查到了她哪些事,对她又知道多少。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当真如她一样,也……
季萦想到自己的猜测,心头又是一阵烦乱,她忍不住又踹了一脚身边的锦翠,“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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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城外有一座不起眼的山神庙,周围绕山而建,除了偶尔进山的樵夫,鲜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一座庙,更没人知道,这山神庙中还别有乾坤。
一位身穿深褐色素袍的青年推门进入,在院中绕行两圈后进了一假山。
而在进入假山后,青年所处的又是另一番天地了,里面白雾弥漫,有一汪活池,还有瀑布从山涧飞驰而下,周遭也有林丛遮蔽,如仙境一般,而这仙境中还有屋舍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