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娇,豫王对她有些印象,母妃这么说来,自然有母妃的道理,豫王后退两步,恭敬的抱拳道:“是,儿臣必定谨记,请母妃放心。”
“好,好,好。”杨德妃眼底含着笑意,吴贤妃想要拉拢成国公府,想必也会将心思动在徐梓娇的身上,他们得先下手为强。还有杨德妃提醒豫王,多注意太子妃,近来太子妃的行为举止都在向世人展示,她在护着太子,她并非众人口中的草包。
当初太子妃韩氏之所以能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并非因为她的父亲镇北王深受陛下器重,驻守北方,正是因为她无能,才会有很多人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太子和太子妃成婚四月,夫妻不睦,引得朝臣们暗中嘲笑纷纷,加上太子自幼便身子孱弱,陛下对他平淡,反倒是对豫王和鲁王颇为宠爱。
太子妃韩氏父亲镇北王驻守北方,长在闺阁中,只有母妃江氏教养,偏偏她的母妃江氏从镇北王十多年前离开京城后,就一心向佛,对太子妃韩氏疏于管教,如此镇北王的嫡长女便名声在外,是世人眼中的草包。
豫王愣住了,他皱眉道:“母妃,此事怕是与太子有关,会不会是太子在背后动手脚?”他的这位太子兄长,虽说不受父皇宠爱,可那也是大周的太子。
杨德妃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你心中有数就行了,早些回去歇着。”
豫王退下了,杨德妃还在垂眸沉思,许久才回过神来,发现天黑了。
阿九没等阿炎说话,就忙不迭的告诉太子,太子妃吩咐他做的两件事,到底是什么?第一件事便是让阿九派人多留意熹嫔娘娘,密切关注与她有来往的人。第二件事便是让他动用关系去寻找太子妃交给他的一幅画像上的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下,阿九便将衣袖中的画像递给太子:“殿下,请过目。”他可不敢隐瞒太子,转念一想,太子妃莫不是糊涂了,他知道了岂能瞒着太子?
太子接过画像,眯着眼看了起来,半晌才将画像递给阿九,面无表情道:“既然太子妃吩咐你,那你便听命。”
听命,阿九躬身应道,接过了书案上的画像。
这时,阿炎不满道:“殿下,这怎么可以?”
太子轻飘飘的看过去,道:“这是东宫。”赤果果的提醒阿炎,说话注意分寸,他才是东宫的主人,万事他做主。
阿炎:“……”他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好,谁知道太子妃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殿下,奴才知错。”阿炎不情愿的对着太子作揖。
阿九憋着心里的笑意,忍不住抖动着双肩,难得看到阿炎吃瘪,他别提多开心了。在他看来,太子妃娘娘近来对太子颇为关切,阿炎无须这般警惕,他们跟随太子多年,知晓太子的脾气,自有主张,他们只需要听命行事。
“下去领十棍,阿九监督,下次不可再犯!”太子冰冷的话语传入阿炎耳中,阿炎看到太子微沉了脸,一股怒气扑面而来,瞬间恭敬的应下。
等他走后,阿九忍不住龇牙咧嘴的笑起来,被太子淡淡的看着,他快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主动道:“殿下,奴才这就去监督,这就去,奴才告退。”他可不想留下来,先走为上。
太子微眯着眼,身子往后倾,倚在椅背上,左手揉捏着发胀的眉心,右手搭在椅把上,留意熹嫔,此事他心中有数。至于画中那位中年男子似乎很面熟,到底在哪里曾经见过他?韩锦绣她是何用意?将阿九请过去,吩咐他做事,岂能瞒着他?或者韩锦绣就是要让他知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安心小心翼翼的看着韩锦绣,将手中的茶盏快速的递给她。
接过安心递来的茶盏,韩锦绣微微笑出声:“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随后抿嘴喝了两三口茶,润润嗓子。
待韩锦绣将茶盏摆放在桌上,安心捏着手中的丝帕,淡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奴婢只是好奇,为何您要找阿九来?”
韩锦绣没有直接回答安心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安梅:“你觉得为什么?”将话题抛给她。
愣怔了一瞬,安梅显然没想到韩锦绣会问自己,接着深呼吸一口气,答道:“奴婢愚见,奴婢以为娘娘刚入宫四个多月,在宫中没有信任之人,这么重要的事与其我们想办法,不如交给阿九,他是殿下身边的人,很可靠。其次就算殿下知道,也未必会阻止阿九。”
这或许就是为何前世她将安梅留在身边的原因,她是个通透的姑娘。当然安心也不错,韩锦绣颔首:“嗯,安梅说的没错,此事本宫就是要让殿下知晓。”这是在提醒太子,小心留意熹嫔,她很可疑。
陈皇后寿宴之事因着陛下下令,暂时告一段落,但是韩锦绣清楚,此事不简单,慧心不过是替死鬼罢了。陛下不愿意继续追究下去,那会牵扯到二皇子豫王,万一真的如慧心所说的一般,那会影响皇室名誉,再者熹妃已经降为熹嫔,谁让她肚子争气,有护身符,短时间内,熹嫔是动不了的。
三月二十到了,成国公府天还没亮就开始张罗起来,准备迎接今日的贵客们。成国公夫人姚氏早早的就吩咐好下人们应该做什么,现下她正在屋里叮嘱她的一双儿女,成国公府的嫡长子十六岁的徐梓峰,成国公府的嫡长女十五岁的徐梓娇,“今日众多宾客临门,男宾这里就由峰儿协助父亲张罗,女宾就由娇儿协助我,你们千万得记住,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母亲,儿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