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当时也问过!”
“我的回答是,明年清明节后,我义父义母的忌日,你们五姓之人全部到场,为他二老迁坟抬棺!”
楚惊蛰面带微笑,看着蒋文礼。
可这抹笑容在后者看来,宛如露出獠牙的恶魔。
“然后,我再亲手送你们上路!”楚惊蛰最后又加了一句。
蹬蹬蹬……
蒋文礼连退三步,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你,欺人太甚!”
楚惊蛰嘴角上扬,邪魅一笑,“欺人太甚这个词,我喜欢!”
不置可否的是,相比起楚惊蛰,他蒋文礼才是真正将这个词的含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欺骗林诗语的感情,害得林氏家破人亡不说,事后还公然嘲讽林诗语这个傻女人配不上他。
今天,楚惊蛰不想跟他谈论小妹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蒋文礼不配与她的名字同时出现。
“你,妄图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五家,真不怕失手,最后,死的那个人反而是你吗?”蒋文礼还是不甘心,一字一句地问道。
楚惊蛰仰头看天,说道:“这些年,我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杀了多少人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死在我手中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你们五姓!”
比如,几个月前,被他斩下头颅,悬挂于南疆国门的敌国九大强者。
“同样,有多少人想要我死,我也懒得去关心,因为,楚某自信,哪怕是阎王爷来了,也不敢收我的命!”
他是一个从热血沙场走下来的王者。
以一己之力扛起南疆那面苍龙大旗,让八方忌惮,敌国畏惧。
怕?
在他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字。
金陵,虽为六朝古都,但当下还真找不出哪怕一位,能与他楚惊蛰扳手腕的人。
“既然,你不肯让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蒋文礼也彻底豁出去了,既然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硬刚到底。
楚惊蛰被逗乐了,“鱼,肯定会死,但,网一定不会破!”
这是何等的自信?
何等的嚣张!
“那咱们走着瞧!”蒋文礼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好好活着,毕竟,你余下的时光,不多了!”
走到门口处,楚惊蛰的话再次传来,让他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抽完这支烟,楚惊蛰看向不远处的谭老爷子一家人。
谭家人也意识到,楚惊蛰准备起身告辞,正准备起身相送。
却见,楚惊蛰面对众人,双臂交叉齐平于胸.前,再次九十度鞠躬。
“楚玉再次感谢老先生在林家这件事情上,仗义执言!”
听闻此言,谭老爷子百感交集,他本想冲过去扶起楚惊蛰,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是人家的心意,那就坦然接受吧!
楚惊蛰二鞠躬。
“也感谢谭小姐对我小妹的精心照顾!”
谭笑笑双眸湿润,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诗雨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她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楚惊蛰再鞠躬。
“感谢这世上,还有谭家这样,秉持正义的存在!天地浩荡,正气长存!”
“告辞!”
语毕,楚惊蛰转身离去。
留下谭家众人,心绪难平。
他今天是为了报恩而来,二十亿的支票,两百万套军装的订单,还帮谭家收回外债。
可以说,无论哪一项,都远超谭老爷子为林家所说那几句公道话的分量。
看着楚惊蛰渐行渐远的笔直身影,谭老爷子不由担忧起来。
因为,他接下来要独自对抗五姓豪门,要知道除了蒋家之外的四大豪门可都是金陵根深蒂固的顶级世家,权倾一方,手眼通天。
就算蒋家,如今的势力也非常惊人,他一个人,能斗得过吗?
“哎!”谭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无能,不能帮他一把。
谭笑笑似乎看出了爷爷的忧虑,上前安慰道。
“爷爷,您无需担忧,难道您忘了,他的随从怎么称呼他的吗?”
经这么一提醒,谭老爷子恍然大悟,他之前可是听得很清楚,那名魁梧男子尊称他为督主!
督主!
这个称呼,可不是乱叫的。
能被这么称呼的,在军方至少也是担任提督职位。
那可是与金陵地方驻军一把手薛宿平起平坐的存在。
有这样的强大背景,那自然是无惧五姓豪门。
十年光景,他背井离乡,远赴边疆。
如今手握大权,强势归来。
至少,在这些风光和荣耀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沧桑与辛酸,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楚惊蛰并非提督。
而是南疆总督。
放眼龙国,也担得起手掌生杀大权,权倾朝野。
且,他才不到三十岁,正值当打之年。
别说龙国百年历史,就算细数千古岁月,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屈指可数。
如今,他镇守国门,驱狼逐虎,鹰隼狼顾,肩扛半壁山河,区区五姓,不过蝼蚁尔。
之所以没有直接将他们满门杀尽,不过是让他们在余下的时光里,饱受死亡一步步靠近的煎熬。
商务车上,楚惊蛰对徐枫交代道:“通知后勤部,让他们与谭家接洽!”
“明白!”徐枫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楚惊蛰晨跑回来,发现家里多了一位手持木杖穿着怪异的老者,一看之下,他已经大致猜到来人的身份。
“督主哥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