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的傲慢斥责顿时把凶残狂惯了的高廉弄炸了毛。
高廉怒得差点儿蹦起来,瞪着眼死盯着柴进啪啪啪连连狠拍着惊堂木,咆哮:“好个刁民,还敢嘴硬!你说你是柴世宗之后可有证据?你说你有太祖所赐丹书铁券?你拿我看看......”
你得证明你是你。你有什么强大靠山后台,你得能让本官亲眼确认了。否则收拾不死你......
柴进气笑了,“来来往往在沧州当过官的不知有多少,从州到县,大大小小的官吏哪个不识我柴进?天下人谁敢冒充我柴进?我何需向你证明我是我?”
“至于誓书铁券。你以为那是一纸身份证啊,走哪方便带到哪。官家恩赐的宝贝,自然是得在家里好好供奉着。太祖所赐的,那班的众多衙役和几个军士争相表现,呼啦一声纷纷抢上前来,有的挥舞水火棍,有的挺刀枪,无不是斜眉瞪眼满脸狰狞丑恶残暴相竭尽凶狠全力攻击。
铁二瞋目一声雷霆暴喝,毫不犹豫动了刀,战刀出鞘如匹练,靠他最近抢得也最快最积极的衙役手中对准铁二的脑袋猛挥的水火棍咔嚓一声响断在了半空,凶猛锋利的刀势不断继续下劈,把这惊蒙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衙役斜脸到胸口劈开道血缝,鲜血喷顶而出,血缝顿时张开了大口子......紧跟着这衙役的、身份应该是本州捕快头子的家伙挥刀已抢上前来,被抢了先却顶了灾的身前这衙役的悲惨惊得一滞,大惊心知不好,想退避却根本退不及。铁二的战刀劈倒衙役,手腕一转由下而上扫向捕快头子,这头子全力施展的挥刀胳膊突然掉下半截,小臂和刀掉在地上,捕快头子惊骇欲绝,未及感觉巨痛而惨叫,铁二战刀一转就切开了他咽喉......
另一边。
柴进也不会束手待毙,同样毫不犹豫拔刀反击,一样把抢得最积极最快也最狠的家伙杀死杀伤。柴进的力量没有雄壮敦实的铁二那么大,但武艺不在铁二之下,甚至班的人却无甲,再说了,他们也万万没料到竟有人敢在衙门大堂上公然行凶反抗官府,措手不及就不稳了,摔倒,轰隆一下子,跌得痛是次要的,问题是重装太重了,也太拘束人了,重装步兵一倒下了就很难只靠自己起来,至少是不能立马起来,还妨碍了同伴的进攻。
重装步兵可怕在于排成庞大密集的阵式,
这种大阵,你在其中想倒都挤得倒不下,除非是死了完全无法站着了,整体形成的就是个庞大密实的钢铁怪兽,缓慢却坚定推进中,无视箭雨阻击,对普通步军能碾压一样轻易击溃,就是重装骑兵如果不够多,也照样得被大阵层层碾碎。
高廉却把重甲步兵当零散勇士用,觉得不怕打只管痛快进攻就占据了胜利优势。
柴进和铁二一上手就给高廉泼了盆冷水,但,只凭二人之力想踹砸倒挥刀围攻的十几个甲士却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个机会。这也是高廉自信的原因。
摔倒一个两个甲士,这不要紧,不影响结果。
但柴进二人随即又给高廉上了第二课。
高廉和这些甲士自负的无敌重甲却在柴进二人劈砍下刀刀皆破,重装强大的防御力竟然失灵了,但仗着宝刀之锋利破这种厚甲也是很费力的活。柴进二人以前也不是没斗过着重装攻城的辽军,懂得如何更轻松地杀敌,重点攻对手的脖子脸,甲士们对自己的薄弱部位自然重点防护,可惜,他们的刀经不住劈砍,朴刀木柄甚至刀锋本身常常在对手一记犯劈中断掉,薄弱处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