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还没完。
姜行和傅乘风都远远低估了于镜中粉丝们的力量。
尽管姜行也是于镜中的迷弟,可是他现在只想摆脱他这位偶像给他带来的y-in影。重新录制后的歌曲上传之后,有人蹦跶出来在歌曲下方揭露“这首歌抄袭《星汉灿烂》被人发现后才撤销的”。
更有甚者,对这首歌提出了质疑“我咋觉得还是有些像呢,不是形似,而是神似,感觉曲作一定是太过刻意模仿我镜了吧,也许他的确没有抄袭,但我镜给他的印象可能太深刻了,让他不禁有了我镜的影子。”
姜行呼呼地喘着气,心里面把这几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人于镜中都没出来说啥呢,这群跳梁小丑就开始蹦跶了。
盛怒之下,姜行这没长脑子的,做了件冲动的事情,他把原先的歌曲版本给又重新上传了……歌曲简介一栏,歌曲灵感描述的上方,姜行义愤填膺地诉说了这一段日子的经历,最后是血淋淋的九个大字——没抄袭!没抄袭!没抄袭!
傅乘风与乘风而行的粉丝朋友们:“……”
这一番冲动之举诞生没多久,姜行就揪着自己的头发要抓狂,直骂自己不长脑子。傅乘风维持的“温和有礼”的乘风而行的形象就此崩塌。
可是姜行却并没有再歌撤下,他的心里甚至没有多少后悔的情绪——“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心血,只有最初的旋律才真正是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改了,那就不是这首歌了。更重要的是,咱们本来就没有错,为什么要撤掉,撤掉不就等于坐实了抄袭的罪名?这个锅咱们绝对不能背。”
傅乘风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尽管他和姜行分析了撤下歌曲的利处,可是确实也会让很多人以为是“心虚。”只是,他心里有个更加不妙的猜测,如果他们一直坚持下去,他不知道,如果这个猜测被证实,姜行会是怎样的感受。
可是,也许对姜行来说,属于他俩的作品,自己这个人,要远比于镜中更加重要了。如果那个猜测是真的,或许不告诉姜行反而会让他更加难受。
最好的结果还是希望,这只是猜测吧。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也好。不管听众怎么想怎么看,接下来我们首先找到证据公开,证明这首歌我们写在于镜中之前,也许以我们的影响力,还无法让所有误解的人去关注去相信,但起码得让我们自己的听众知道真相,不能让他们失望。”
“嗯!”傅乘风的这番话让姜行又重新振作了j-i,ng神,两人开始整理这首歌从创作之初到完成的点点滴滴,除了最后的录制,所有的工作都发生在《星汉灿烂》发布之前,除非姜行他们有通天的本领爬到于镜中电脑里把他写的歌搞到手,那这抄袭的罪名根本无法成立。
☆、76
“你们歌的事情……我知道了。“裴胤礼在电话那端慢吞吞说道。
姜行打了个哈欠,夜里整理“证据”到凌晨,才把内容公开,打算眯一会儿就接到了裴胤礼的电话。去年暑假那会儿这小子莫名其妙和他闹别扭,好在长了一岁,人也沉稳了,看见姜行也不再冷脸相对,这会儿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
姜行搓了搓脸把事情的经过,和后续的处理办法说了。
裴胤礼道:“挺好的,如果最终能让于镜中出面给你们证实一下就好了。”
姜行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对啊!”
“我哥的一个朋友就在于镜中工作室工作,你要的话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姜行兴致冲冲地把这个“好主意”告诉了傅乘风,傅乘风没有露出喜色,“这件事,表面上于镜中是受害者,他顶多表示中立,要是开口帮我们,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们把事情和他好好说,肯定没问题的,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在看了咱们提供的证据后,肯定会知道真相的!”
傅乘风没有忍心打击他的满腔热血,而且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番推测而扼杀了其他的可能x_i,ng,只好点头答应了。
周末的时候,姜行拿着裴胤礼给的地址,去了于镜中工作室,于镜中工作室成立于三年前,就在雾城,因为地址没有经过太多曝光,工作室外只有少数粉丝。裴胤文事先打了招呼,不然没有预约还没法进到办公楼里。
姜行正在楼下填着到访人员登记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看着特别瘦弱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电梯里冲出来,“嘿!小罗,我的快件上午到了,麻烦你给我找一下!”
那瘦弱男子走近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脸色有些灰败枯槁。姜行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
乘上电梯,好巧不巧,二人都是到11层的。
电梯里就俩人,姜行靠这边,对方在那边。这位先生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在姜行目光撇过来时压了压帽檐。
“叮咚——”
徐先生率先大步走了出去,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处,那瘦削的身影忽地在姜行脑中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他几乎是立即想起了回忆里的这个背影——
这人他见过!
就在暑假于镜中演唱会那会儿,在洗手间!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古怪又不安的感觉出来,可是细想下去又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
工作室占据了整个一层楼,姜行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等待着裴胤文朋友的到来。
招待的小姐姐给姜行泡了一杯茶过来,姜行道了谢,问道:“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