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侍卫走到轿旁,其中一人就探身进轿,帮渠年解开修为。只要修为解开,哑穴自解。
渠年就从轿里走了出来,因为浑身酸痛难忍,这时就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无比娇媚,讨人欢喜。
这时又歪头看着陵阳君,咧嘴一笑,道:“陵阳君,不好意思,我又得救了。”
陵阳君脸色铁青,两眼冒火,冷冷道:“秦公子,你高兴来有点太早了吧?”
渠年笑道:“不早不早,太阳都升这么高了,早什么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陵阳君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牙都痒痒,拳头捏的格格作响,但没有说话。
高公公这时说道:“秦公子,你想走吗?”
渠年道:“不走还有午饭吗?”
高公公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打算离开临淄啊?你要明白,你是秦国放在齐国的质子,未得齐国允可,如果擅离临淄,出了意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渠年这时就走了过来,他也知道,齐王虽然答应放了他,但心中猜疑,绝不会放他离开临淄的。这时便道:“我知道!我不太会说话,告别的话我只会说这一句。多谢公公了,我先走啦!”
这时就走到贺敏面前,向他递了个眼色,道:“贺大人,走吧!”
贺敏忙道:“好!”
两人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陵阳君望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脸色就变得狰狞,青筋根根暴起。前两天在鬼城让他逃脱还情有可原,毕竟当时自己的手下也快死光了,但现在却在临淄,在自己的地盘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又让他逃走了,还是大摇大摆地逃走,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郁闷得都想吐血。
这时走到高公公的面前,冷冷说道:“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高公公面无表情,道:“奴才不过是一个跑腿的人,不敢妄言。陵阳君如果想不明白,可以直接去问王上。”
陵阳君道:“我现在就去。”
长铭道:“叔叔,我陪你去。”
陵阳君道:“秦质子说的地点你也听到了,你先带一拨人去玲珑山上去找找,说不定运气好也能找到,反正不能让秦质子派人再上玲珑山!”
长铭点了下头,道:“好,我现在就去。”
高公公心道,去了也是白搭!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陵阳君这时纵身上马,也不想跟高公公同路,独自去王宫了。
齐王也是刚刚下朝,因为被秦国使臣恐吓了,所以心情很不好,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想砸,所以没有去寝宫,他怕他回去以后,寝宫就被他砸烂了,便去了后花园,那里有湖,湖中有亭,便独自一人去了亭中,坐在亭边的石凳上,转身趴在栏杆上,望中湖水怔怔发呆,一脸惆怅。
这时见一群五彩斑斓的小鱼儿游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惜他身上没带鱼食,便把鞋子脱了,扔了下去,惊得小鱼四下逃散。
这时一个太监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说是陵阳君求见。
齐王本来气已经消了不少,一听陵阳君来了,顿时又火冒三丈,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来见他?怒道:“宣!”
一会功夫,陵阳君就来了,他跟他哥哥一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看见他哥哥还有心情坐在凉亭里观风赏景,真想把他扔下去喂鱼,只是他不敢。
进了凉亭,气得连君臣之礼都忘了,直接道:“王兄,我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你为什么要下旨把秦质子放了?”
齐王本来就在气头上,见这家伙不负荆请罪也就罢了,竟然还来质问他,当即火冒三丈,跳了起来,指着他怒道:“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陵阳君被他喷了一口口水,毕竟君臣有别,既然齐王发火了,他心里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得憋着,说道:“王兄,有话慢慢说。怎么能怪我呢?储物戒指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出来了,我正准备带着秦质子去取呢,结果你却把他给放了,功亏一篑。”
齐王道:“去哪里取?”
陵阳君道:“玲珑山!他把储物戒指藏在玲珑山了!”
他以为说出这样的话,他王兄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估计大腿都要拍肿了,说不定现在就要派他回去,再把秦渠年那个混蛋抓起来。
没想到令他意外的是,齐王脸上没有一点懊悔之色,更别谈拍大腿了,反而冷笑一声,道:“老四啊,都说你聪明绝顶,这些年我也深信不疑,但为什么在秦渠年的面前,却蠢得像头猪?你认为他会把储物戒指长的玲珑山上吗?”
陵阳君微微一怔,道:“他应该不敢骗我,要不然他的下场会生不如死。”
齐王瞪了他一眼,道:“他是被你吓的,才胡说了一个地方,为了就是拖延时间,等秦国使臣去救他。为什么这么绝密的事情,秦国使臣却比你我先知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陵阳君陡地一惊,幡然醒悟,道:“王兄的意思是,秦质子已经把储物戒指交给秦国使臣了?”
齐王自以为已经知道了整件事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感觉自己很聪明,机智地看穿这一切。这时就指了指他,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后知后觉!如果你昨天能想到这一点,结果就不一样了。现在知道为什么秦质子昨天晚上要拖延一晚了吗?储物戒指已经在去秦国的路上了,快马加鞭你也追不上了。”
陵阳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