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干活,干净利落,希宁就坐在旁边看着,而阿肯纳顿和杜雅站在她身边两侧。
看着二个原本活着的人,灌入毒药,只短短一会儿,脸色发黑的倒地死了,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
阿肯纳顿侧头看了看十一公主,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就跟神殿里的雕像一样,无论跟前发生任何惊涛骇浪,依旧平静如一。
卡哈蒙瓦塞特站在他们两个跟前,完全不管他们苦苦哀求,看着他们死在脚下。那样子象前剧情的大祭司了!
解决完要谋害他的两个亲哥哥,又下命清查所有相关人等,全部逮捕。
看着卡哈蒙瓦塞特做事情如此雷厉风行,那些手下的高级祭司一个个地保证一定予以配合。这个时候尘埃落定,哪怕有牵扯也要划清界限,赶紧地拍马屁。
但这是神职的事情,她该做的做得差不多了,难不成留下来再看把昨天追杀的人翻出来后处决?
希宁站了起来:“我还要去伊西斯神庙。”
听到这话,卡哈蒙瓦塞特立即转身过来想送。
希宁看到卡哈蒙瓦塞特脖子上挂着的金印:“这就是大祭司的金印?”
好奇地拿起看了看,弄得身后一群祭司瞪眼珠子。但卡哈蒙瓦塞特却不以为常地,反而嘴角抿着浅笑。
沉甸甸的,希宁放下,仰头说:“昨夜那些人还用假的金印糊弄人,抓到后可不能只抽二十鞭子了。”
“是!”卡哈蒙瓦塞特又一次的感激:“这次多谢公主殿下帮助,否则我真的凶多吉少。”
给他包扎伤口;给吃收留住宿;早上借给他化妆品,让他抹上眼影、画上眼线;备了一套上好的首饰;弄得人模人样的从木箱子里站起来,闪亮登场,让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这恩情确实很大!
希宁没有直接回应,笑了笑后扭头对阿肯纳顿:“留下十个人给大祭司。”
阿肯纳顿应了一声,她抬起手,身边的杜雅立即搀扶着她,往外走去。
走出去时,卡哈蒙瓦塞特在旁相送,一直送到门外马车上。
上车前,希宁提议:“现在你刚上任,自己多加小心。尽快将情况送至法老那里,如果缺人,让我父王先调用一些人给你。”十个人只是让他手边有人用罢了,如果那些高级祭司不服这个年轻的大祭司,不肯调用他们手中的奴婢家卫,那就远远不够的。
卡哈蒙瓦塞特此时因为感激,显得平易近人,居然微微低头还行了礼:“多谢公主殿下。”
马车往女神庙缓缓而去,希宁靠着,而杜雅偷偷从车后帘布里看,等走远了才笑着说:“大祭司还站在那里呢。”
希宁没有回应,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祭拜完,回到宫里,纳克哈特已经收到了消息,大祭司寿终正寝,临死前指认了卡哈蒙瓦塞特为新的大祭司。
十一公主一回来,纳克哈特就带着太子跑去寝宫了,问东问西的,就跟审问一般,最好事无巨细的全部知道。
希宁自然不敢说卡哈蒙瓦塞特慌不择路,跑到她床铺上,还坐在她腰上捂着她的嘴,还躺在她身边,躲在毯子内,紧紧挨着。只是说到了大帐内后,那些追杀的人非要进来查,让卡哈蒙瓦塞特躲在蚊帐内,避过一劫难。因为冲撞了她,命人拉下去抽了二十鞭子。
杜雅低着头……什么呀,明明就是拉开蚊帐,还是没见人,人一定就在毯子里。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躲得看不到,肯定是和公主挨得很近。
等到抓住了那个刀疤脸,一定会处死。到时公主不说,大祭司不说,谁又能知道?
纳克哈特不禁唏嘘,看来大祭司的位置跟王位一样,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
接着又谈起大祭司借侍卫的事情,希宁问:“父王借了没有?”
太子想想就好笑:“何止借了,50个侍卫,还调了伊布杜和二千个士兵过去。卡哈蒙瓦塞特如果看到,一定会吓一跳,以为是过去抢他位置的。”
纳克哈特昂着头:“大祭司刚就任,根基不稳,要不也不会有人想杀他。女儿你救回来的大祭司,说什么也不能死了!”
随后变了个模样,满脸堆着笑,变脸速度好快:“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再过几日大祭司要举办上任礼,到时需要送贺礼去,到时你一起去。”
希宁想了想,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打算贺礼少点?”
纳克哈特舔着老脸:“没办法呀,以往送少了,不够诚心。送多了,国库缺钱了。借着这次,能省就省点。”
不是省一点点,要知道大祭司不光继承大量的田地、奴仆,每年法老都要上供钱财,求大祭司上达神灵,让二河流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王宫内顺顺利利。到最后大祭司掌握的钱财比法老都要多了。
当然得到必须付出,如果天灾**导致国家动荡,大祭司祈祷后依旧不见效果,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法老会无情地收回所有财产,将没用的大祭司吊死,另用更加合适的大祭司。
可目前一切顺顺利利,也只有给钱取悦“神灵”,让大祭司承认法老是受神灵庇护,稳固王权。
希宁想了想,提了个建议:“我有个想法,前大祭司有很多儿子,他们手上一定有财产。父王索性派人去查清楚,将他们手上的财产压缩到普通贵族的量,查抄的财产作为礼物送给大祭司……”
太子立即就笑了,这如同借花献佛。
纳克哈特细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