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炀不了解姜末的固执,还是听话的将水温调了,不过是抱着姜末,慢腾腾的以磨死人的速度调的。
等他调完,姜末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夏炀几乎耕耘到日落西山,姜末昏睡过去,才心满意足的停歇。
所以当他看到苏优的来电时,心情愉悦的接通了。
苏优压抑着脾气,尽量好商好量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勾引你爸的贱男人是谁?”
正给姜末擦身体的夏炀手一抖,戳中了腰腹处的淤青,姜末哼唧了一声,“不要了。”
苏优听的不清楚,但那种x_i,ng事过后喑哑低沉的腔调让她顿时警惕起来,“谁在你身边?”
“朋友,一起吃饭点餐。”夏炀漫不经心的说着,手里动作放轻了许多。
“是吗?”苏优有些犹疑,不过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又让她对刚才听到的声音有了点不确定。
她又不想惹自己儿子不高兴,所以当下便不再纠结,“你现在是不是和一个叫姜末在一个公司。”
“嗯,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勾引你爸爸喜欢男人的罪魁祸首。”
“不是他。”姜末语气肯定的反驳。
“就是他,我弄到了东大十年前校庆的一段视频。”
“我说过这件事我来处理。”
“小炀,你爸给我寄了离婚协议书,他连见我都不见,你知道吗,你爸正准备收购他那个公司。你爸这几年找的男人都是他的替身,你爸对他这么上心,肯定会把财产什么的都给他,你就什么都没了。”
“那你趁他把财产给别人之前赶紧离婚吧,这样还能多得点。”
夏炀挂了电话,才发现苏优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一个视频。
第7章 哼哼
一梦惊醒,姜末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只能依靠皮r_ou_勉强的连接着。
疼是真疼。
年轻人就是能折腾。
姜末翻了个身趴在身侧一个已经凉的床位上想。
十年不长不短,姜末觉得足够他积攒起来勇气去做一点改变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夏炀有没有会不会离开,他在意的不过是谁在什么时候逼着他越过他心里的那条线。
熬到了暮色西沉,姜末终于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的手机已经被打的没电了。
姜末有些晕乎乎的想,大概是人事部以为他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吧。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末言简意赅的写了一封辞职信,每敲一个字,就有一股电流从指尖直击心脏。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既羞耻又愉悦。
他的整颗心仿佛都踩在云端上,摆脱了十年如一日的禁锢。
承认吧,姜末。
你的本x_i,ng即是如此。
夏炀从父亲的办公室里出来,面色沉郁,左脸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大巴掌。
他其实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在知道当年的事以后去嘲笑他而已。
当年姜末被霸凌,被他父亲无意间撞见,他不但没有阻止还躲在暗处目睹了全过程,最后又可鄙的冒充了将他拯救出来的过路人。
他将他这些年因为姜末而产生的y-in暗暴露出来,告诉那个男人他喜欢姜末,他要去找姜末了,以后要和姜末在一起。
就在夏炀走到姜末楼底下,买了药与食物准备上楼时,接到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她母亲割腕自杀未遂,被送往医院了。
姜末下楼时看到了楼梯口有人扔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垃圾,正对楼梯口。
捡起来时,发现里面是新买的食物与一些外用消炎药,动作僵硬的将东西挂在门口的垃圾桶上,姜末离开了这个让他画地为牢的城市。
趁着公务员的最好年龄限制,姜末考了一个公务员,从此不再朝五晚九。
推拒了几次相亲后,母亲也终于妥协,试着接受他不想与女人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在那一夜之后,他的手就变得不再是他yù_wàng疏解点。
仿佛那种历劫之后大道得成的心情,姜末成功的变成了一个x_i,ng冷淡,就算手指不小心受伤,除了密密匝匝的痛,再也没有其他。
那种痛与欲-望之间的连接线断了。
三年后,夏炀在一张拥挤的照片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姜末廉租房旁的房子一直没卖也没租,一直都搁置在那里,甚至连放在门框上的钥匙他走的时候都没有拿走。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里,姜末变相的将那处房子留给了夏炀。
夏炀或许会住或许不会,都没有关系。姜末并不想再回到那里。
所以当他收到快递,东西是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衣物时,姜末有点慌。
东西直接寄到了单位,姜末以为记错了,问是不是有人填错号码时,同事们都提议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姜末不记得自己曾经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在原来的单位,私以为也没有能寄东西的朋友。
东西拆开之后姜末脸色一白之后爆红,发烫,为什么他故意留在那里的衣服隔了三年突然寄了过来,这让他惶恐。
就像你历劫时犯下的糊涂债在你得道飞升后突然找上门来。
姜末面色不改的将东西收好,抱着东西消失在众人探询的目光中。
之后的一周里,姜末陆陆续续会收到了许多他熟悉又陌生的一些小东西。
国庆放假的前一天,他收到的是一打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