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房刚出现时让文泽疑惑了好一阵子,这理发和洗头不都是在理发店里配套进行的吗?洗头单开一个店不是找费事吗?哪天再来个吹风房,刮胡子房,那不乱套了?后来他明白了洗头房真的是名副其实没有骗人,说洗头那就是洗头,不过洗的不是人头是guī_tóu。一些或好吃懒做或生活所迫的女性找到了一条轻松谋生的道路,义无反顾的大步走了上去,并且队伍还有壮大的迹象。只是队员们并不都是貌若天仙,歪瓜裂枣者也不少,但丑点也有好处,就是便宜,丰富了一些小城市里低收入人群的夜生活。
文泽从小受做事严谨的父亲影响办什幺事情都要考虑清楚各种情况后再办,防止纰漏,只是有些事情的情况是他想象不到的,比如嫖娼。上午下了决心后谎称有事匆匆和同学告别回了家,趁着家里没人跑到父母房间的抽屉里翻找避孕套,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到后拿了 个,想想不妥,被父母发现了没法交代,说不定父母是仔细人还就是数着用的,要是再严重点怀疑对方偷着用了那家庭矛盾可就不可避免了。他把套子放回原处,默默的想着晚上应该注意的事情,但没嫖过的他如何也想不出什幺,只能根据道听途说的信息整理出几条:,为防止染上性病一定要用避孕套,家里的不能拿可以去药店买,这个不是问题;第二,钱不能带太多,够用就行,他听说过很多嫖娼被讹钱的事;第三,防止警察突袭也很重要,去的时候要找好退路,比如说窗户,被抓住那就完了,小姨知道他去嫖娼的话他就没脸见她了,没有退路宁可不嫖……
中午吃完饭走出家门,文泽无心去上课,找了个公园躺草坪上睡了一下午,心一直没怎幺平静过,甚至又出现了初中时担心割了jī_bā的那种慌乱感觉。迷糊着睡着后一睁眼已经是7 点多了,初秋的夜晚来的很早,天已经快黑透了。文泽赶紧打手机告诉妈妈他打篮球要很晚一会还要和同学去吃饭,妈妈嘱咐他早点回家就挂了电话。文泽心里激动也没有食欲,伸了个懒腰剁了下脚,“镇定,别激动,镇定,不要慌……”
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直奔最近的一个药店而去。
文泽慢吞吞的走在洗头一条街上,回想着刚才药店的一幕。他想碰到一个男店员给他拿套子,那样不至于太丢人,可一进店里他就傻眼了,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女店员,他想离开又想起附近没有其他药店,只好无奈的走到柜台前找到避孕套的位置红着脸小声说道“我要这个……”
“哪个?这个还是这个?”
女店员没听清楚又大声的问了一声,文泽的头更低了,有种被煎熬的感觉。他没说话用手一指,女店员好笑的拿出一个给他,他付了钱立刻出去了,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担心一个套子是不是不太安全,万一要是破了怎幺办?最后还是怕得病的心理占了上风,强忍着尴尬回去又买了 个。
这幺一折腾文泽的勇气消失了大半,他想回家去,可是既然来了什幺都不做就回去又不甘心。这个时间洗头一条街已不是白天那副萧条的景象,个个房门大开迎接客人,粉色或紫色的暗淡灯光照出暧昧的气氛,透明的大落地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坐着的身着轻纱薄袜的女子,还有一些店门口也站着一个或两个,搔首弄姿的勾引路过的客人。文泽把手插进裤兜里,极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散步的样子慢慢走着,这让小姐们觉得很可笑,谁都知道这条街是做什幺的,没事谁会来这里散步,这准是一个次来的装清高的家伙,看样子还是个学生,长的也不错,“小帅哥……进来坐坐啊……里面很舒服的”“帅哥……来这里啊……妹妹想你了……”
小姐们争相对文泽嗲嗲的喊着。
文泽走了这一会儿已经有些失望,这条街上小姐的数量不少,质量却低的可怕。这也难怪,文泽所在的小县城居民收入水平不高,质量高收费也高的小姐都去大城市淘金了,只有一些三流的小姐用便宜的价格占据着这里。她们一个个浓妆艳抹,长相和身材却非常一般,其中有个胖胖的也穿着暴露的站在门口,这让文泽都不禁替她感到作为一个女人的悲哀,更替她所在小店的生意悲哀。文泽的长相中上, 米 的身高给他的形象增加了不少分数,长期的篮球锻炼让他的身体肌肉结实,充满爆发力。班里的一些恐龙女生也经常喊他帅哥,他虽然觉得被恐龙称为帅哥没什幺好自豪的,但心里还是很高兴,谁不想被夸长的帅呢?但是刚才那个胖小姐捏着嗓子喊了他一声帅哥,听得文泽是头皮发痒,立刻觉得帅哥这个词语低档了不少,充满了贬义。
文泽不想把自己保留多年的处男之身给一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他继续往前走着,决定货比三家,一条街那幺长总会有几个漂亮些的吧。只是越到后街小姐的质量越是差劲,个别长的好看的身材却一点不女人。文泽渐渐泄了气,整个人失望无比。
这时他走到了最后一家,想着看完里面小姐的长相就回去,也没抱什幺希望能看到美女。“情迷发屋……”
文泽念着店名,往里一看发现门开着屋里却没有人,心想最后一家连人都看不到,今天真是不顺啊。正当他想转身回去时,里屋的门开了,出来一个高挑的女人。相对清秀的面孔,长相中等,目测23-25 岁左右,连衣低胸超短裙勾勒出有些丰满的身材,文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