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转达我的意思。”
“我当时问里根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说,默默回了次卧睡觉。”
“我没敢去和她妈妈说这件事,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她妈妈的心脏不太好,我不想让她……”
在二楼。
伯纳德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压制不住的有些悲痛,他双手搓了搓脸,深深了呼了一口气。
杜维则皱着眉,视线再次看向一楼的母女二人。
他声音平静的问:“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伯纳德有些茫然的说:“从那天起,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所以我第二天我到了晚上的时候,始终没有睡着。”
“我记得时间大概是夜里的12点以后吧,具体我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我已经有点困了,但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当时身体都僵住了,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完全清醒了。”
“但我没敢有别的动作,我一直躺在床上装睡。”
“我听到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然后,脚步声走到床头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伯纳德脸色非常难看,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他语气艰难的说道:“我知道那个人是我女儿里根,但我怎么都不敢回过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盯着我看。”
“最后,我耳边听到了一个声音,是我女儿的。”
“她说——我知道你在装睡。”
哒……
杜维敲了敲木质的扶手,恰好就在伯纳德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在一楼,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里根忽然扭过头,看向了过来。
她冲杜维和伯纳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起来天真无邪。
杜维冲她微笑,但眼底却满是平静。
他并不喜欢小孩。
这时,一旁的伯纳德冲杜维说道:“杜维医生,其实之前我怀疑过里根可能是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比如说恶灵什么的。”
嗯……
其实伯纳德真的找过神父,但得到的消息却没有那么理想。
想了想,他忍不住跟杜维吐槽:“你知道的,我们一家不住在纽约,我向当地的神父求助过,但是神父却告诉我,我得拿出证据证明这是一起恶灵事件。”
“而且,就算我拿出证据,也得等教会能匀出人手。”
“这简直……简直让我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我现在真的很无助。”
“说真的杜维医生,我感觉我很失败,不管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一个父亲,我都很失败。”
伯纳德压力很大。
而杜维看着他的表情,语气怪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相信这个世界有恶灵?”
伯纳德垂头丧气:“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杜维点点头:“我刚刚和你说过,我已经不做心理医生了。”
伯纳德苦笑:“你是想说咨询结束了对吧,放心,我会支付咨询的诊金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久,真的,我很感谢。”
杜维摇了摇头:“咨询确实已经结束了,不过我想说的其实是,我现在是一名驱魔人,你女儿的事我会解决的,但你也需要支付一些报酬。”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驱魔人资格证。
伯纳德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说:“驱魔人?一个月前你明明还是私人心理医生,你好像也不是教徒吧,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杜维淡淡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那没有意义,伯纳德先生,我只会做我应该做的事。”
伯纳德手足无措:“所以我……我……我要怎么做,不对,是你要怎么做。”
杜维眯了眯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女儿我并没有发现问题,但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来看,事情的确有点不对劲。”
“所以在我家住一晚吧,等到晚上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
之所以打算接手这件事。
除了杜维个人对之前病情的误判做出的补偿以外,还有着本身职业上的诉求。
说白了,他现在是教会的人,而且是副裁判长。
业绩得做,不然怎么升职。
而且,他的黑伞已经完全废了,失去了一个保命的物品,想要再从教会弄出来一个好用的,总不能张口就要吧。
于是,在和托尼神父通过电话以后,杜维便和他说的那样,安置了伯纳德一家在诊所住下。
他租的这个诊所,是两层半的结构,最上面的半层是阁楼。
除去他自己的卧室以外,还有单独的房间能供人居住。
不过从开业到现在,他家里还没有陌生人住过。
想来,这对伯纳德一家,应该是一次非常独特的体验。
……
入夜以后。
诊所静悄悄。
伯纳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没办法,他只好思忖着杜维之前的嘱咐。
入夜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门。
听到声音就装作没听到。
“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伯纳德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除了相信杜维以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另一边。
一楼。
杜维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整理着身上的东西。
一张面具,打火机,小丑牌,圣钉,尖刀。
还有硬币。
这就是他目前所有对付能对付恶灵的东西。
比之前要少上那么几件,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