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问了养母,她做错了吗?
“娘,那我该怎么做?我是真不想见到我婆婆,当然,现在她不会把我怎么样,就是怕她说话气人,平时可以忍,现在我大着肚子,不想生气。”
付温氏叹口气,道:“娘明白,你婆婆啥样娘也知道。劝你忍着,目前对你不好,可祖宗规矩不能不理,这些事在规矩上不值一提,她再不对,是豆渣亲娘,是大铁他们亲祖母。娘不是让你大着肚子回祖宅,也不是非得让你接他们来。你的事和在这里的事,早晚豆家都得知道,早说晚说都得说,不如趁着现在让豆渣去信说一下,就说这几个月忙着你身子没顾得上,豆渣祖母和豆渣爹会理解。”
付昔时不吱声,婆婆来了,就像好好一碗阳春面里掉进一只苍蝇,夹出去扔掉,汤也没滋味了。
但养母说的对,豆渣几次欲言又止,她故意不发话,赌气。
胖婆婆是甩不掉的,就像亲娘甩不掉罗家祖母一样。
可是罗家祖母多会来事?从不在亲娘面前作妖,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当面不让你生气呀。
付昔时眼睛转,让她退一步心不甘,让她主动心不愿。
正在来回琢磨,付原河来了,身后是叶田卓。
付温氏站起来让他们坐下,出去端热茶。
付昔时一看兄弟,把她所想说了,也不用背着叶田卓,自己那点破事叶田卓也知道。当初轰胖婆婆走还是叶田卓找了个花娘让胖婆婆吓得赶紧回石河镇。
没等付原河说话,叶田卓笑了,说道:“难怪付同学说大姐也是别扭的人,这有啥别扭的?”
付昔时不解,问道:“啥意思?啥叫别扭的人?我怎么成了别扭的人?”
叶田卓说道:“原河说我最不别扭,还有大铁他爹,坦坦荡荡。他说别扭就是做事扭捏,不爽快,想做的不敢,不想做的有时勉强自己又不甘不愿,还说别扭的人为难的是自己,对别人一点影响都没。最后,自己不痛快,别人还笑话你。”
付昔时一拍桌子,道:“对呀,不愧是我兄弟,说的太对了。我可不就是别扭人吗?聪明人都别扭,傻点的不别扭,像我男人,还有我婆婆,那才活得不别扭哪,想干啥干啥,从不为难自己。”
叶田卓……
“哎哎,大姐,我傻吗?付同学可是第一个说我最不别扭的了。”
付原河一边笑,付昔时也哈哈笑。
明白原河的话,刚才的烦恼一下想通了。
不过还是要问下原河。
“原河,要是你,你该怎么办?”
付原河道:“我又不是女子,不知道。”
“你现在假设下,就当你是我,这会你该怎么办?”
付原河想了一下说道:“麻烦,女人以夫家为重,这是谁都认为是对的事。别把把柄递给别人,没办法,大姐有外甥们,所以不别扭也得别扭。想来就来呗,好吃好喝供着,孝敬做好,不就是费点银子,大姐不是说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谁值得你费心思也不该是大铁祖母呀,我可听说宫里出来的嬷嬷不一般。”
付昔时吃吃笑,自己也是傻了,亲娘以前说过,自己的陪嫁宅子自己说了算,有本事豆家买个宅子作威作福。
但,亲娘不了解这个没见过面的亲家,哪怕不住在一起,胖婆婆要是无心说句话,能把人气死。
没办法,又不能堵住她的嘴,只能先接过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算做个别扭人,也别做个让别扭事把自己为难死的别扭人。
对这个问题付昔时不别扭了,一下想开了。
上次原河他们来,有些东西没找出来给他们,这会把收拾好的拿出来。
笔墨纸砚、玉佩发簪啥都有,姐如今财大气粗哦。
叶田卓一个一个拿着看,问道:“真给我呀,不少好东西哪。”
“姐是小气的人吗?你们俩拿去分,以后还有哪,我都给你们留着。”
叶田卓喜欢付昔时的大方,多坦荡的人呀,原河还说大姐别扭。
付原河也不推脱,挑了一个玉扳指戴上,伸手自己看看,满意。
付昔时挑了挑眉,真巧,这个是美珍公主拿来的一堆首饰里的一个,让她送人。
送给她就是她的了,爱给谁给谁。
没给原河说,免得他不要了。
晚上,豆渣回来,等三胞胎睡下了,付昔时说道:“渣哥,我想了好久,觉得要把事情给你爹娘说清楚,不然咱爹该着急了。咱爹最注重祭拜规矩,不回去没理由呀。干脆说清楚,我是回不去的,要是你想带儿子们回去就回。”
她铁定豆渣不会带三胞胎回去,大冬天一路赶不说,大铁他们哪里会离开亲娘。
果然,豆渣说道:“哪能带儿子们回?路上冻着了怎么办?为何有人说,不到十岁不赶路,小儿不比大人,病了可不行。”
付昔时心想,知道就好,折腾谁都不能折腾儿子,这里一个感冒都能无救,哪能拿孩子冒险?
原河十三了,养母一直放不下,就是怕大冬天生病。
豆渣继续说道:“我给爹去信,让他们等到你生了之后再来。”
付昔时看到豆渣脸上舒松的笑意,心软了一下,胖婆婆再不是,也是他亲娘,更何况豆祖母和豆老爹是实在人,对她没一点不好。
豆祖母要是知道她怀了,那得多高兴。
心一软,嘴也软,道:“那你问问祖母和爹,想来一起来过年。”
反正不提胖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