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听到a的话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回目光,他正在思考自己该怎么进入主线任务中,没想到下一刻提示就已经送到眼前了。
眼前这些被称为暴走族的家伙显然都是改装车爱好者,如果能混入他们的圈子,应该很快就能接触到各种地下比赛,和其中一两人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让对方教他飚车的技术。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问题。
他能感受到a当翻译的话他根本没法和这伙人交流。
所以要试着说服a帮忙吗,还是直接把她拉下水?
张恒并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在头巾男的目光转向这里来的前一刻他低下头,避免了和对方的眼神接触,周围的客人也差不多是同样的举动,那些暴走族似乎从中感受到某种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满足感,吹着口哨大笑着向后方的空桌子前走去。
张恒在最后一刻放弃和a无关,纯粹是因为这一票人太傻了,和他们打交道要先把智商拉到和他们差不多的水平。
张恒没有自虐倾向,因此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不相信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接触到地下车赛,也不觉得从这些家伙身上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张恒就在学习日语和在西餐厅打工中度过了,赛车的事情没什么进展,a倒是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一起打工,张恒帮a则会辅导他的日文,除此之外张恒还发现a也越来越喜欢和他互发短信。
接触的久了ko果然是个超级能聊天的女生,从家里的桃子到路上的流浪狗,超市的打折便当,看到的每样东西都能发一条讯息过来。
张恒在日语课上会收到a的短讯,“啊,今天国语老师穿了一条和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称超可爱的碎花裙!大家都好惊讶。”
在吃饭的时候会收到a的短讯,“大事件!!!不得了了,你知道吗,学校里养的狗松子竟然是公的!”
又或者是在睡前,“张桑,你说如果没有猫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很糟糕?”
以及几乎每天都会有的,“糟糕,我是不是太喜欢乱发信息了,你不会讨厌我吧,会吗,不会吗?”
“没有,刚才只是在温习今天学到的内容。”张恒放下了手中的中性笔,揉了揉眼睛,虽然还没找到那些隐藏在黑夜中的地下赛事,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没闲着,感觉自己就像又回到了高三一样,为了早日掌握日语,至少能听懂最简单的日常对话,他几乎是在玩儿命了。
把睡眠时间压缩到了五个小时,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练习日语,就连在餐厅弹琴都在旁边摆了本日语基础,张恒感觉自己不是来玩游戏,而是来参加补习班的。
“张桑,你太用功了,和你比我感觉自己完全是在虚度人生。”a充满敬佩道。
“只是在做不得不做的事情而已。”张恒苦笑,他对语言学习其实并不太感兴趣,但就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傍晚收到了那个谜之声音的提示。
确认自己这次的返回时间的确被延长到了420天,有些事情也可以提前规划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一直靠a做翻译机,更何况后者也在申请中国的交换生,下学年很可能就不在了,张恒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长达14个月的旅学环境可并不容易遇到,有这样的条件不利用下练习下当地的语言好像也有点暴殄天物。
张恒有种不祥的预感,搞不好这游戏进行下去,自己要把所有世界主流通用语都先学一遍。
虽然a还在短信中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张恒被她轰炸了一周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她今天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于是打字道“你怎么了”,在发送的前一刻却是又删除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a,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后者接到电话有些惊讶,她的喉咙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哭过不久,还在吸着鼻子,“张桑,抱歉让你担心了,其实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自己的家事,不,也不能算是家事,那个人在六年前就离开了我们。”
“说出来会好受点,如果愿意说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保密,毕竟这里除了你也没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正伤心的a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之后她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张恒,原来她的生父在她小时候迷上了赌马,把家里的钱都输的一干二净,而她的母亲忍受不了,后来两人就离婚了,断绝了所有关系后她母亲带着她又改嫁了现在的继父,之后又生下一个弟弟,一家人现在生活的很融洽。
然而上大学后她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又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找上了她,结果第一次就是借钱,一开始是说生意上遇到了困难需要周转,但有过一次后就有第二次,几次之后a终于也起了疑心,才知道后者不但在赌钱而且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父女因此大俩吵了一架,有几个月没联系,就在下午一个小时前a却是又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自己被催债的人打伤,没有钱看病,然而有了前车之鉴,a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打工赚到的钱汇过去,于是就被生父骂忘恩负义的东西,后者还扬言没有她这个女儿。
a忍不住大哭了一场,问电话另一头的张恒,“张桑,我是不是很冷血?”
“呃,我倒觉得你父亲更过分,虽然看样子他九成只是在说谎,不过你要是担心他的话明天我可以陪你去一趟。”
“真的吗,但因为我自己的家事而麻烦你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