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子殿下愿意的话,可以去买一打男妓来欣赏,他们的功夫肯定比下官要强,不论在什么方面。"
罗蒙轻叹着:"我知道,可是那都不是你,就像夜空里有那么多美丽的星星一样,我所珍爱的,只有你的双眸。"
路易身上一阵恶寒,差点又吐了。
"路易,我会一直等下去的,真的。"
"我想睡觉了。"路易抱着自己的双肩,感觉皮肤像冰一样冷,再不上床怕是撑不住了,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和这个家伙说那么长时间。
"好好休息。"罗蒙柔声说。接着听见他上楼的声音。
路易三步两步地跳回床上,拉过被子没头没脑地把自己给包了起来,还冷得直打哆嗦,一直到朦胧睡去,身上还是冷冰冰的。
***
夜里路易被冻醒了,不知为什么,像掉进冰窖一样,浑身寒颤,他颤抖着把被子裹紧,还是无济于事,寒气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那样,他无助地蜷在被子里,只有咬牙等待着天亮。
天还没有亮,他就开始发烧了,刚才的寒冷忽然变成了燥热,把被子全掀开了也还是热,手心滚烫,全身渐渐像火烧起来一样,却一滴汗也没有,他知道不妙,挣扎着下床拧了s-hi毛巾盖在额头上,从厨房里端了一大杯水,勉强着喝了下去。
刚躺到床上还没有五分钟,胃里一阵翻腾,刚喝下去的水‘哗地全倒了出来,他趴在床边干呕着,暗自惊心,这一次,怕是真的病了。
怎么会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呢!他从来身体都是很健康的啊!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生病呢?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想要喝点水补充水分好发汗退烧,他无奈地起身又去厨房倒了水来,不敢喝得那么快,一口一口,慢慢地咽着,当然是喝热水比较好,可是他租房子的时候已经言明既不要热水也不要电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
这次没有再吐了,他迷迷糊糊地继续睡,希望醒过来的时候烧就能退了,他的健康保险卡没有带在身上,如果就这样去买药的话,肯定会花上一大笔钱的,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这个预算。
真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呢?连神也在捉弄他吗?等他回到提尔纳里之后,就是生一场可以躺个半年的大病都没有关系,可是在这里,他病了怎么办?连他自己呕吐的脏东西都没有办法收拾,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一个可以伸出援手的人都没有!
这一切的元凶,还口口声声地说着动人的话,声称要补偿他,他宁愿下地狱也不要再和这些人有瓜葛了!
连着作了噩梦之后,他醒来了,从窗口的日影来看,已经到了黄昏,烧倒是退了一些,身上也不那么烫人了,但是全身的骨头和肌r_ou_,无一不酸痛得要命,就像被人毒打过一顿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坐起来上卫生间都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路易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下去,直到天黑。
门又被敲响了,还是罗蒙的声音:"路易?你在吗?是我,我只想问问你怎么样了,今天没有见到你出来,我很担心你。"
路易想说话,喉咙干哑得说不出来,勉强起身喝了一口杯子里剩下的水,嗓子里像被刀割的一样难受,却总算能够开口了,他愤怒地吼了起来:"滚!不要你假好心!"
罗蒙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恨着我们,可是,路易,你知道吗,我们都很为你担心,因为是我们把你弄到目前这个地步的,不能不对你负责,开门好吗?"
路易就算现在想给他开门,也没有这个力气了,他索x_i,ng不理睬,昏昏沉沉地又倒回枕头上,刚才出的汗已经把枕头和薄薄的褥子都濡s-hi了,现在躺下去,一身的冰冷。
罗蒙又敲了一会门,听见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就离开了,半夜里,路易又开始发烧,这一次更加厉害,他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他身处在一片火海当中,无论怎么样努力也无法逃脱,灼人的热焰团团围绕着他,烧着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的皮肤开始干裂,一片片地掉下来,他开始呼救,却没有人答应。
然后,是父亲,早已经在天堂的父亲,站在火焰的那端,忧郁地看着他,脸上是无能为力的哀伤,路易向他伸出手去,叫着爸爸爸爸,可是,父亲的影子慢慢地淡了,消失在火焰当中。
忽然,他开始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中艰难地跋涉,好像已经走了一辈子那么累,喉咙里干渴的像有把刀子在割,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无情地照s,he着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漠里走着,好不容易看见了绿色的影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奔到前面,绿洲里的水一到了他手里就变成了滚烫的沙子,他绝望地四下张望,却看见了那三个人。
他们舒适地坐在一角,面前摆放着无数的水果和饮料,盖恩德诱惑地拿一杯水慢慢地倒在地上,路易贪婪地看着水分迅速地被沙子吸干,消失的毫无踪迹。
"过来啊,"他们脸上挂着可恶的笑容,"过来这一切就全是你的了......你要什么都行,过来啊......过来吧......"
罗蒙又拿起一杯水,使劲地泼到他的脸上,路易不顾一切地用舌头舔着水珠,可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他反而更渴了!
"想喝水吗?"他怀心眼地问,"跪下,爬过来,求我们啊,求我们就给你水喝,你要多少有多少,全看你的表现了,跪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