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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甘又令大军故意将阵型打乱,却又不会影响兵马出动,站在半山坡上静静等待吴军到来。
半个时辰后,果然见山脚处烟尘飞扬,冲过来一彪人马,为首一人面目清秀,二十上下,盔甲明亮,手持三尖枪,十分英武,看得毛甘心中赞叹。
“大吴上将程咨奉旨讨贼,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只见那员小将停住马头,高声喝道。
“你可是程普之后?”毛甘眉眼斜睥,傲然问道。
“正是!”程咨脸上泛起得意神色:“既知先父威名,安敢扰吾边境?”
毛甘嘴角瞥过一丝冷笑:“黄口小儿罢了,你以为程普的名讳便能吓得住本王吗?”
程咨闻言大怒,便欲催马冲杀,一旁副将赶忙拦住:“将军,敌众我寡,不可贸然冲击,还是等大军到来再做定夺。”
程咨不屑道:“贼军毫无军纪,阵型散乱,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安能与吾精兵相比,本将军冲杀进去,便如虎入羊群,无往而不利也,何不趁此机会立下头功?”
那副将见阻拦不住,忙道:“将军固然勇猛,不若先试探一番,再做定夺。”
程咨刚才也是被毛甘一言激怒,这片刻耽误便冷静下来,闻言向毛甘言道:“今大军至此,尔等尚不知罪,可有人敢与本将军一战?”
“哪里来的小娃娃叽叽喳喳的乱叫?俺彭旦便来会一会你。”
毛甘尚未答话,身旁一员副将冲出本阵,也不阻拦,正好试试程咨的实力,便命人呐喊助威。
彭旦仗着力大,未将眼前的白面小生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不过三合便被程咨一枪刺于马下。
“小崽子好大的胆子,还我兄弟命来。”彭虎眼见彭旦身死,双目通红,不待下令便冲了出去。
程咨面无惧色,抖擞精神迎上了彭虎手中的鬼头刀,不到十合彭虎便被程咨凌厉的枪势逼得节节败退,不由心中发慌,慌忙砍出一刀拨马便走。
程咨倒也不急着追赶,拿下背后长弓射向彭虎。
彭虎正在逃命,却听阵中将士大喊小心,知道不妙,连忙趴下身子,险险躲过来箭,只射中了肩膀。
毛甘见彭虎伤退,命副将高举黄旗佯装撤退,程咨一看贼军大乱,心中大喜,率领兵马从后掩杀。
尤突早就在山上看到程咨连挑彭虎兄弟二人,不由心中着急,要是自己在场,定不会让这个小白脸如此嚣张,正急切间忽见中军举起黄旗,忙带领兵马从山林中掩杀出来。
“战神”两个字好像有无穷的动力,让尤突冲在了最前面,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披金甲站在越沤神的面前,接受全族人的恭贺,潘临和祖郎也对他躬身行礼。
“勇士们冲啊,让战神的荣耀嘱咐我们吧!”他竭斯底里地大叫着冲出树林。
身后的山越军闻言更是神情振奋,一个个怪叫着冲向前面的吴军。
程咨还没追到前面的山越军,突然听得两边山林中一阵呐喊,不由大惊,没想到山越军还会设伏,树林骚动,到处都有喊杀之声,不敢再贸然冲击,带领士兵向来路冲杀。
毛甘等的就是这机会,眼见吴军阵型已乱,马上命令士兵顺着杀了下去。
山越军本来就善于在山地中作战,这里山路崎岖不平,程咨的先锋骑兵虽然也是往山下冲,但也没有多大的冲击力,转眼间就被被三股兵马围在中间。
程咨仗着武艺高强,带领亲兵冲在最前面,眼看就要杀出重围,却见斜刺里冲出一个光头山越将领挡住去路。
那人手持狼牙棒,彪悍的身躯如同小山一般,声如巨雷大吼道:“小娃娃还想逃吗?俺尤突来会会你!”
程咨冷哼一声,倒也不惧,挥舞三尖枪架住狼牙棒,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震得他两臂发麻。
没想到山越军中还有如此勇猛之人,不由心中暗自吃惊,圈过战马重新迎了上去。
尤突本以为一棒便能把程咨的长枪打飞,对方居然接住了,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与程咨战在一处,两人一个以力见长,一个招式凌厉,马战对步战,一时间倒也分不出胜负来。
只是程咨眼看山越军越来越多,心中着急,坐骑之上又不如脚下灵活,渐渐地便处于下风,不禁暗恨自己太过鲁莽。
尤突眼看程咨招式越来越乱,心中大喜,若是能拿下此人,便是大功一件,将手中的狼牙棒挥舞得更快了几分,隐隐带起了阵阵风声。
战到憨处,猛听得身后一阵呐喊:“贼军休得猖狂,朱桓来也。”
程咨闻言大喜,凭空里突然生出许多力气,凝神备战,渐渐扳回了败势,乘着尤突分神之际加紧几枪逼开狼牙棒,在亲兵的掩护下杀向来路。
山越军也没想到吴军的援军来得如此快,急切间抵挡不住,被朱桓兵马杀开一条血路,与程咨会合后冲了出去。
尤突眼见程咨逃脱,心中大怒,本想追杀上去,奈何吴军拼死保护,愣是阻挡了他一阵,眼看追不上,暴喝一声,一棒居然砸死了三人,将围困的吴军悉数斩杀,这才带着兵马去见毛甘。
“大王,没能抓住那个小白脸,让你失望了!”尤突有些垂头丧气。
“尤突头领不必如此,若非他们援军来得太快,这一大功便是你的,”毛甘笑道,“虽然没有斩杀大将,却消灭了两千多吴军,这头功还是记在你头上的。”
首战告捷,十分鼓舞士气,毛甘也不吝啬多给尤突一些功劳。
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