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军营的第一次案件审理就在会议厅中进行了,虽然安邦媛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她还是决定要召集全军营的军官一起讨论这件事,此时此刻,安邦媛对于这起杀人案的认识依旧停留在今天早上的观察。
此时安邦媛已经让人将丢失的斗技全都记录下来,凡阶斗技总共丢失了七十三本,等级在凡阶四品以上的斗技全部丢失,这对于实力弱小的林城来说这几乎是一个灭顶之灾,就算段浪能够带领林城夺下未来比赛的胜利,也依旧难以拯救林城的命运。
“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们应该都了解了吧?”此时的安邦媛整齐佩戴这金盔金甲。这曾是她亲自制定下来的规矩,但凡是关乎城池命运的会议,所有的参与者都要配搭整齐全部的盔甲,以表重视。
“你们当然都知道,因为我才是这个军营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就连当时守门的士兵都知道案件的详情,唯独我不清楚!”
安邦媛愤怒的声音震惊着所有人,就连一同参加会议的段浪都被吓了一跳。此时军营里的所有百夫长和所有的兵长都聚集在了这处会议厅之中,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座位,所有段浪只是在一旁的木椅上旁听。
“报告兵长,其实张博副兵长很早就控制了局面,我们本以为您已经知道了,但......”一个跟张博并不亲近的百夫长发言道,其实军营中的各种拉帮结派的现象也很明显,有的人拥护张博那就必定会有人反对张博。
“张副兵长,你是最先发现死者的吗?”安邦媛皱眉说道。
当初安邦媛之所以逃离皇宫,就是因为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几个兄长相互争斗,军营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安兵长最讨厌的就是各个军官之间相互争斗,互相打压,但这种现象并没有因为她的厌恶而受到压制,反而私下里活动的更加猖獗。
“其实是我手下的一个亲兵发现的,只不过我那个手下将事情第一个告诉了我。”张博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虽然他脾气火爆但还是有些分寸的,这件事情本来就跟他脱不了关系,若是再像往常那样嚣张行事很容易出意外。
“那就传你那个亲兵过来,让他亲自将事情再跟我说一遍。”
这次召开会议本来就是为了审理这个杀人案,过多纠缠张博的事情也有些说不过去,安邦媛只好压下心头的不满,将会议继续下去。
在会议召开的时候,所有士兵都会在自己部队的操练场整齐站队,安邦媛下了一道命令,在会议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可以随意走动,胆敢违抗将其视为凶手惩治。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士兵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估计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他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记得了。
“今天早上就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端坐在主位上的安邦媛并没有在意士兵的慌张,她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便是案件的全部经过。
“回回...兵长,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小兵磕磕绊绊的说道。
“将早上所见到的一切都跟我说说,记住越详细越好。”安邦媛一边揉着头一边问道,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又开始头疼了,如此年华的岁月竟然落下了头疼的毛病,一旁的段浪不禁有些担忧。
“是..是。”可以看得出那个小兵明显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他在努力的放松自己的心情。“今天早上我有些闹肚子,所以很早就起了,为了避开巡逻部队的盘问所以才走了一条较为隐蔽的小路,可那里实在是太黑了,路面上有什么也看不到,当我壮着胆子走了一阵后突然觉得我好想踩到了什么东西,俯身一摸竟然是一个人头!”
听到这段浪不禁坐直了腰板,这个小兵刚才还磕磕绊绊的,怎么一介绍起早上的情况就变得如此条理清晰,难不成他知道兵长一定会提前问他,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吗?还是说有人提前给他准备好了草稿来让他照着念?
“可清楚地上躺着的是一具死人以后我被吓得腿都站不直了,连滚带爬的就去报告了张博副兵长。”那个小兵介绍完了自己的全部经历。
“哦~~你是说,你为了避免巡逻军对你进行盘问才绕的小路?”安邦媛毫无感情的问道。
那个小兵突然跪在了大堂之中,一个劲的朝安邦媛他们磕头。“是小的错了,我明知道夜晚外出接受审问是必须的环节,但小的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担心我会忍不住......”
“那咱们军营中总共有那么多的小路为什么你偏偏选中了那一条?”
面对安邦媛的咄咄逼问,那个小兵慌得不行,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如雨落下的汗水早就滴落在了地板之上。“小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偏偏选中了那一条路,求兵长饶命。”
已经知道问不出什么的安邦媛摆了摆手,这个小兵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信息了,“行了,你下去吧,没有你的事情了,记住这几天不允许离开军营,胆敢违命我就把你打进大牢!”
“是是是,小的告退。”
等那个小兵离开后,安邦媛的思绪又陷入了僵局,对于天界的修仙者来说,杀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且事后很难被发现,除非能有人出面指认,要不然单单凭借蛛丝马迹是很难发现决定性的证据的。
对于天界的衙门来说,判决一般的抢劫,偷窃都很轻松,因为他们往往都拥有足以在当地横扫一切的力量,无论是在凶狠的抢匪还是土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