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不算年纪大的,才将将满了二十,京中疼爱女儿的人家将女儿留到二十才嫁的也不在少数”。
凤知南深深看了他一眼,谢探微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果然就听凤知南不紧不慢道,“其实我与表哥同岁,只比他月份小,已经二十五了”。
谢探微,“……”
他已经打不过自家娘子了,现在还比娘子年纪小,人生艰难莫过于此——
凤知南紧紧盯着他,“你若是嫌弃也无妨”。
娘子生气了!
生死存亡面前,谢探微忙赔笑道,“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公主要是再大一岁才着的正是楚阆。
谢探幽自五年前便赋闲在家,每日只以教导儿女,读书写字为乐,三年前,谢嘉檬嫁给了楚阆,谢嘉柠自梳做了女冠,谢嘉树又随谢探微远游,他彻底清闲了下来,好不容易盼得谢嘉树几人回来,自是有一番悲喜,拉着谢嘉树的手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楚阆忙劝住了他,一行人又继续往里走。
谢昌和谢老夫人、丰氏和谢嘉檬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回了谢探微和谢嘉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礼仪,都候在了谢家大门口。
一番行礼拜见后,谢老夫人搂着谢探微,丰氏搂着谢嘉树失声痛哭了起来,谢昌连连唏嘘,眼眶亦是红了。
谢探微见了老父这般,第一次有了不孝的心虚感,好不容易等谢老夫人放开自己去搂谢嘉树,上前纳头拜倒,“父亲,儿子不孝”。
谢昌连连摇头,忙上前扶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昌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哽咽不能言,谢探微只觉眼眶一热,忽地上前一把拥住他,安抚拍了拍他后背,这才放开。
谢昌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本来还能忍住的眼泪,瞬间满的溢了出来,他忙掩饰低下头,“好了,都别杵在门口说话了,这一路上都累了饿了,先去沐浴了起来,厉声打断她,“不如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姑娘家的名声贵越生命,公主尚未进门,与大嫂素不相识,大嫂这般诋毁,到底是想做什么?”
谢探幽面色铁青,刚要说话,谢嘉树起身道,“母亲,我在凉州待了两个多月,与池阳公主也见过几次,公主很好,母亲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他说着上前去扶丰氏,“母亲,时候不早了,母亲又一向体弱,我送母亲回去吧”。
谢嘉檬忙也站了起来,“四弟,我与你一起”。
丰氏强忍住泪水扶着谢嘉树和谢嘉檬走了,楚阆笑着打圆场,“母亲也是关心则乱,说起来,我倒是与池阳公主见过两次,那容色气度,也只我们四公子能配得上了”。
谢老夫人感兴趣了,“那池阳公主生得很漂亮?”
楚阆哈哈笑道,“祖母定是见过宁郡王的吧?池阳公主是宁郡王嫡亲的表妹,与宁郡王少说也有七分相似”。
谢老夫人十分惊喜,“与宁郡王有七分相似,那可算是个少见的美人了”。
谢探微搂了搂她的肩膀,“娘您放心,儿子的未来媳妇能差了么?我寻摸着这大媒啊,请谁都不如请仇太夫人,仇老先生德高望重,仇太夫人名重江南,既是我们谢家的姻亲,又与荣和长公主交好,再是合适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