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陆君寒拎着昨晚太晚睡,今早太早起,压根就还没睡醒的小姑娘从楼上下了来。
老爷子和宋清婉已经在下面吃早餐了。
昨晚宴会搞的晚,老爷子在宴会上又遇到了以前的几个战友。
劲头上来了,没忍住,喝了几杯红的,又多喝了几杯白的。
这一喝不得了了。
向来战无不胜、冷血无情、千杯不醉的陆总司令居然直接就被几杯白酒给撂倒了。
当场表演了一场醉拳。
要不是他那几个战友死命的拉着他,按着他,他非得跑到台上去,当着台下众人的面,大展身手。
简直丢死人了!
逼不得已,宋清婉只好逼着他又喝了几杯。
终于把他给灌倒了。
于是,宴会还没结束呢,醉的不省人事的老爷子就被人扶到房间去睡觉了。
但显然,老爷子本人也觉得很丢脸。
陆君寒和小姑娘下来时,还能听到坐在餐桌上的他,怒不可遏的质问对面一脸无语的宋清婉: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这么丢脸吗?!你搞来的那些肯定是假酒!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醉?要知道,当年我可是千杯不醉,还没有人能喝倒我!没有人!!”
宋清婉白了他一眼,手指搅了搅手里的粥,眼底有些轻微的发青,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济,似乎是没睡好:
“爸,你就承认了吧,你就是老——”
老爷子气红了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手拍桌,大喝一声:“胡说!我才73岁!老什么老!”
宋清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手指指着自己:“我,今年42岁。”
然后又指了指下来的陆君寒:“这臭小子今年25。”
接着又看向他旁边揉着眼睛的小姑娘:“这个呢!就了起来,大手把跟前的碗一推,然后就冷着脸上楼了。
“姨姨,”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苦恼的皱着小眉头,说,
“是不是梨梨喝了太爷爷的粥,太爷爷没粥喝了,所以他生气啦?”
“不关你事,”宋清婉瞥了一眼表情阴沉难堪的老爷子,意味不明的道:“你太爷爷自己在生自己的气呢,我们别理他,让他自个静一静吧。”
“哦。”
小姑娘听到这话,才乖乖的开始喝粥。
没多久,外面管家进来,向陆君寒汇报:
“陆少,陆天华和陈素素已经在树上挂了一晚上了。”
昨晚那群记者被带下去审问,又问了门卫。
压根就不用多审,为了少受折磨,他们直接就把背后的陆天华和陈素素给供了出来。
做贼心虚的两个人连陆家别墅的大门都还没出,就被保镖给逮住了。
抓到人后,管家一刻不停的,就去主卧向陆君寒报告这事,想问问他打算怎么处置陆天华和陈素素。
那会儿,陆君寒正朝床上扔了五本厚厚的童话书,让小姑娘学着自己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别老是来逼她的老父亲。
小姑娘认字挺多的,又觉得,爸爸给她讲了那么多的故事,她也要给爸爸讲才行。
于是,管家进来询问时,陆君寒靠在床头看书,小姑娘则在旁边很认真的给一脸不耐烦的爸爸讲故事:
“地上的小猴子,问挂在树上的妈妈:妈妈妈妈,我们为什么长得不像呢?妈妈说:傻孩子,因为你是妈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小姑娘瞪大了乌黑的眼:“咦?垃圾桶?好巧哦,梨梨也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呢,爸爸,人家是不是也是小猴子啊?”
陆君寒:“……”
这妈妈可能是不想活了。
好端端,说什么垃圾桶。
就这么,陈素素跟陆天华和这妈妈一个下场,都被挂树上去了。
一晚上有专门的人看着。
死是死不了。
但又饿又冷又累,那群保镖还不准他们睡觉,简直生不如死。
宋清婉手上动作一顿。
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们两个搞的鬼,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可不就是他们两个么!
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出声。
“人死了?”
陆君寒偏了偏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跟前的粥碗,嗓音淡淡的。
管家微微低头:“这倒是没有,呃……大概是被冻的或是饿的,反正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昏过去了,我怕再这么折腾下去,很可能会出事,所以,就让人暂时将他们放下来了,您看……”
“让他们休息一会儿,”
管家暗道这次陆少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就听陆君寒语气淡漠的又道,“中午继续。”
“……”
现在是夏天,还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
中午那可是大太阳,一天最热的时间段,空气温度将近38度,挂上半小时,人恐怕都要被烤化了!
但管家不敢多提出质疑,应了下来,顿了顿又问,“那些记者该怎么处置?”
昨晚审问完记者,就把他们给关起来了。
陆君寒漫不经心的搅了搅跟前的白粥,“一起挂上去,反正院子里树多。”
管家:“……”
很好,以前那个陆少又回来了。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要人命。
不幸中的万幸。
等宋清婉他们吃完饭,老爷子也收拾好自己羞耻的情绪了,又回到了以往那个冷血威严的样子。
他从楼上下来,一板一眼的冷酷道:
“你们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