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兄弟不是弓箭手,修炼的也是枪法,是用枪的好手。
他们两人炼就了一套联手合击的武功,挡住了一轮又一轮的投枪攻击,虽然没有受伤,但也精疲力竭。
等到打扫战场的军士到来,他们尚有再战之力,但看到这些军士多是蛮族勇士,数量有上千之众,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与其他伤兵们一起放下武器投降。
龚力和田石的这批手下,有超过一半的人是从雄溪、酉溪两个部落招来的,看到辰溪部落如此惨状,心中恻然,只是收走他们的武器,并也没有为难他们。
余家一起出来的十余名同族兄弟,尽皆被投枪扎伤或扎死,他们本来对龚力等人他们充满了怨恨,在询问口供的时候,很不配合。
但马谡心有成竹,以一个无辜者的身份,条分缕析,以理服人,不知不觉,就把这次事件的责任,全部引到了石波身上。
事实上,也是石波主动找马谡的,马谡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因此,他们兄弟很快就转过弯来,不再隐瞒,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马谡。
他们虽然并不知道石波是要伏击的是马谡,但石波派石东与余粮他们商量安排人手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们两个。
因此,他们亲眼见到石波和石东借故离开,又亲眼看到族长继承人余粮力战而死,他们作为护卫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这次马谡叫他们出来回答问题,并没有事先收买他们,是因为他们兄弟两个的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而且对石波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他们兄弟俩也没有让马谡失望,从石波在部落挑选人手开始,到余粮他们战死结束,中间有一些错漏之处,兄弟互相印证补充,把石波的整个谋划和伏击的过程以及结果,说的清清楚楚。
沙摩柯听了余家兄弟的述说,心中吃惊非同小可!
石波什么时候与马谡结下了如此大仇,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沙摩柯也不知道能不能调解成功,就把眼光转向石波,看他怎么说。
石波一开始就知道伏击失败了,但不知道败的如此之惨!
听到参加伏击的人死亡超过两百人,这绝对是近百年来辰溪部落最大的损失,石波也难以承受,心神动摇,身体摇摇欲坠,一口逆血差点喷口而出。
沙摩柯飞快地伸手扶了一把,石波才站稳了身子,心中失了计较,定了定神决定主动承担责任,开口说道:
“不错,这次伏击马将军的事情,是我听信石东的一面之言,认为马将军要对付辰溪部落,才如此安排的。现在错已铸成,自古成王败寇,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马将军请划出道道来吧!”
马谡对石波和石东的纠缠不止也很头痛,经过这一次的流血冲突,和石家,乃至整个辰溪部落,已经结成了血仇,现在他和石家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也懒得再给石波面子,就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已经把事情交给蛮王处理了,你有事请不用和我说,直接找蛮王沙摩柯协商,如果我不满意,自然会让蛮王转告给你!”
石波作为辰溪部落的酋长,在整个蛮族地位尊崇,是仅次于沙摩柯的存在!
这次马谡如此不给面子,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要是以前,早就拂袖而去,现在形势不如人,而且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搞清楚,只得忍住性子,继续问道:
“这次马将军能够料敌先机、提前安排,我败的心服口服!不知马将军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我的伏击计划的?”
马谡本来不想和石波废话的!但他也不知道龚力他们抓捕彭佳和易俊的结果如何,也有可能被他们逃脱,而且石东也不见人影,就心中一动,不管这么多,就先给他们来一个离间之计再说!
于是,马谡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这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但我也不能明着告诉你,你回去问问石东,他把这事都告诉谁了,你就知道了。”
马谡已经把这事情交给了沙摩柯,但他知道石东是自己和辰溪部落交恶的罪魁祸首,如果他要明着对付石东,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些自降身价了!
石东能够说动石波对付自己,马谡认为他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如果自己直接说是石东透露的,石波肯定不会相信,但要是说石东无意中说漏嘴了,则石波肯定会相信。
因为这次辰溪部落受到的损伤太大,几大家族都有些伤筋动骨,肯定要找石波要一个交代,石波早就有找替罪羊的想法。
本来对把石东推出来定罪,石波还有些犹豫,毕竟两人感情还是不错的!有了马谡的这句话,石波就有了理由,石东背锅已成定局,以后在辰溪部落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这次石波铤而走险,虽然是因为石东害怕马谡的报复,主要还是为了保住易俊和彭佳的官职,明知道这事已经不可能,但他对两人的安危非常担心,想拿话扣住马谡,还是忍不住问道:
“冒味问马将军一句,您大人有大量,该不会公报私仇,拿辰溪部落的易俊和彭佳出气吧?”
马谡自然不会落入石波的算计,飞快的回答道:
“我已经命令将他们先收押起来,通过调查,如果发现他们也参与到这次谋杀朝廷命官事件之中,肯定会受到军法的严厉制裁,如果拒捕,被当场格杀也是可能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石波面色惨白,心知这两个人也是凶多吉少!
易俊和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