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队长走过来。
古里温淫邪地道:“蒲辇大人,今天晚上有什么节目,这小妞能不能给兄弟们先尝尝鲜,反正送到南津城,也是给上面的大人玩?”
那队长哼了一声。
“你不怕剥皮抽筋,就试试!”
古里温涎着脸道:“不怕,不怕,这么漂亮的女人,剥十次皮都值了!”
那队长啪地一马鞭甩了过去,古里温身子一转,背上挨了一鞭,痛得哎呀直叫。
“你们两个快去做事,别在这里偷懒!”
“是,是——”
那队长又去指挥搭建帐篷,他们随身携带的帐篷只有一顶,肇驹暗道:“晚上寒冷,难道我们三个要呆在囚笼里过夜吗?”
正想着,古里温悄悄从另一边走回来,他伸手到囚笼来摸十三公主大腿,大石大叫一声,古里温吓得连忙抽手,威胁道:“不许叫,小畜生,信不信老子摔死你!”
大石叫道:“我不怕你,你是大坏蛋!”
肇驹愤愤道:“你敢乱来,我告诉你们大汗!”
那队长发现古里温还赖在囚笼边上,顿时怒道:“古里温,你在做什么,快去挖沟,至少加深一半!”
古里温应了一声,做了一个下作的手势,这才淫笑着离开,临走还丢下一句话。
“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肯定没老子强,哈哈!”
肇驹不知没他强是什么意思,不由骂道:“不要脸,你敢不敢跟我扳手腕!”他扳手腕在皇子中首屈一指,肇弋最喜欢欺负其他皇子,但碰到肇驹还是不敢惹他,因为肇驹的手腕力气特别大。
十三公主气得要发癫,她手上是没飞镖,要是有,马上一镖射死这个无耻之徒。
肇驹也十分愤恨。
“大京国的士兵这么无耻,他们怎么打赢你们大鸟国的!”
十三公主气得一阵发抖。
“还不是各种诡计,煽动部族造反、暗杀偷袭,甚至下毒,无所不用其极!”
肇驹点点头。
“是啊,而且我怀疑涿州的屠城,就是大京国的人冒充野乐长奴的人干的,目的就是瓦解人心!”
“不会吧?”
“怎么不会,既然是屠城,怎还有那么多人幸存下来,分明就是给幽前十六州的其他百姓看,让大家跟着大京国走,而且,他们昨天在直古鲁大夫家忘记拿药箱,所以早上直接去他家搜,结果,发现了你就把你抬来了!”
十三公主顿时恍然。
“我说他们进屋看见药箱就说找到了,而且长奴叔叔怎会这样嗜杀,只可惜我们有没有证据!”
“当然有,他们拿走直古鲁的药箱,就证明直古鲁大夫还活着,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知道真相!”
十三公主点点头。
“嗯,驸马哥哥,你比我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大石双眼通红,道:“哥哥,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肇驹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被大京国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杀你灭口的!”
大石头握紧双拳。
“我长大了,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替我娘报仇!”
十三公主看着肇驹,仰着脸无限依恋地道:“驸马哥哥,亲我一下好么?”
肇驹看到她眼中决绝的神情,不由一惊。
“你,你想做什么?”
十三公主将手按在心口上,毅然道:“如果,那些坏蛋晚上想侵犯我,我就撕裂自己的伤口,死在这里!”
“不,不可以,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碰你的!”
肇驹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那,那你亲亲我吧——”
十三公主的声音轻如蚊蚋。
肇驹抱住十三公主,低下头来,两人双唇一触,身躯各自一震。
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开始是惊慌,慢慢情不自已互相应和,最后是热烈。
这一刻,天地万物,仿佛已不存在。
这是一泓清泉汇入一道溪流。
这是一道热火点燃一道热火。
肇驹只觉得身上的血在烧,他抱着十三公主,只想和她融为一体,再不去想人间恩怨、世事纷争。
天色阴暗下来,寒风掠过荒野。
远处有狼嚎传来。
大石一颗心咚咚直跳,他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偷眼观看,但他怀里的小黑狗忽然不安分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肇驹清醒过来,他依依不舍松开手,只见十三公主抬起一双泪眼看着自己,他的心仿佛碎了一般,紧紧拥着十三公主不愿放开。
“驸马哥哥,我现在就算死了,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别说傻话,我们一定能逃过这个劫难,以后一定要在一起,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那小黑狗又叫了几声,十三公主问道:“大石,你抱的是什么?”
大石有些做贼心虚,低头逗弄起小黑狗。
“是一只小狗,我昨晚去找吃的,在羊圈找到它,我喂它羊奶,它就一直跟着我,可惜今天没有喂它,现在饿了就叫。”
肇驹忽然想起萧伯伯给自己的牛角壶,那里还有羊奶酒,于是拔开瓶塞闻了闻,自己先喝了一口,发现这羊奶酒奶味十足,就是有些酸,当下递给大石道:“你拿这个喂它,这是羊奶酒,应该可以缓它一缓。”
大石点点头,接过牛角喂起小黑狗来。
肇驹发现十三公主说了一会话,身子又开始颤抖,便道:“公主,你先躺下休息一会。”
这时在四周的壕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