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家广播是人民广播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虽说独立出去,但办公地点其实不远。
路程也就十几分钟,最先抵达恋家广播的是人民广播副台长陈淑珍,以及李青。
陈淑珍毕竟是总台排名第三,分管人事、财务以及工会工作的常务副台长。
从她出现在恋家广播,就将这块小水池搅合的轩然大波。
孙国彰满头大汗的向外跑去,他心中有所猜测,陈淑珍前来很有可能是范阳的缘故。
要不然真的解释不过去为什么这么巧。
不管是不是,陈淑珍都是台里仅次于台长与总编辑的第三号人物,孙国彰这种最多算是中层小领导,面对可以决定自己职业的上司,哪敢怠慢。
孙国彰不过是局外人,都如此的慌张,身为当事人的王际更是慌得一笔。
也顾不得刚刚被赵守时竖着中指骂,慌不择路的跟着孙国彰去迎接。
他有一种感觉,很有可能赵守时的检讨不用写,而自己需要写一份检讨。
孙国彰他们快,陈淑珍等人也不慢,乘坐电梯从一楼到六楼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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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珍副台长的行动干脆利索,直接进了会议室,与她同时进去的是孙国彰。
如此迅捷的行动,必然是有目的性的。
整个办公区近百号人的眼神都在王际与赵守时身上,众人都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看看,我就说赵守时这小子蔫坏,这就是等着王际图穷匕见,然后好一网打尽。”
“我看着不像啊,小赵最后说要辞职的时候,可是挺情真意切的。”
“对啊,小赵大家都熟悉,挺不错的一小伙子。”
“你们懂什么啊,难道你们不觉得最近的小赵跟以前不一样啦?这人城府深着呢。”
“王老师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啊。”
“什么叫有点,相当多好不好。这人心狠着呢,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王主管也是傻,刚来还不清楚情况,就被人套路了。
赵守时与王际不可避免的成为话题中心,是非对错,个人都有个人的看法,不用去管,也管不了。
值此关键时刻,赵守时与王际自然不可能待在原地。
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赵守时看着刚才语气熟稔,还连拖带拽的把他拖到这里来的李青。
当然,现在的赵守时还不知道李青的名字,但李青如此随意的打扮真的是让人记忆深刻。不知道的还当这位是别着一大串钥匙的包租公呢。
“这位...”
“嗨,我叫李青。范阳一直这么叫我,你也跟着叫就行。”掏出一根烟的李青轻弹一下,弹出一根来,递向赵守时,李青道:“来一根,去去乏。范阳跟我说你是他的好兄弟,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自家人不用客气。”
赵守时顺手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将烟凑向打火机的火苗。
阿诗玛,三十六一盒,本味清甜为主,混合着挥之不去的丝丝清凉,略微带有一些花香和果木的芬芳。
对于烟瘾较轻的烟民比较友好。
赵守时是老烟枪,但他又不抽烟。
看似驳论,其实很正常,原时空的他是地地道道的老烟枪,抽过好几年的阿诗玛,对这种烟特别熟悉。
不抽烟是说的现在的这具身体。
都说烟瘾是心理依赖大于身体需求,赵守时觉得并没有错,这五天的时间里他有过好多次想要抽烟的yù_wàng。
但他知道,只要一开始,那以后的他又会成为老烟枪。
手上的这支烟,是这具躯体第一次抽烟。今天的他占据优势,但心中难免会有烦躁之意。
今日的行为本身不是循规蹈矩,而是打破陈规,这让今天的他不想压制自己的欲#望,想要得到彻底的释放。
深吸一口气,浑浊的烟雾吸入肺腑,在体内游走一圈后,再由嘴中吐出烟圈。
几乎与赵守时动作完全相同的李青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不错,是个老烟枪。可别学范阳那小子,说什么烟这玩意有百害而无一利。”
呵呵笑着的赵守时回道:“其实也没错。烟这玩意还是少抽为妙。我今天是第一次抽烟。”
“且,你知道国家烟草纳税多少么?壹万亿,去年国防支出也就这么个数。”深吸一口气的李青吐出烟雾,语气相当骄傲:“换句话说,咱们吐的这不是烟圈,这是射向敌人的一发发子弹。哥们没在边境,但咱们也扛着保家卫国的责任呐。”
对于李青如此神奇的思维方式,赵守时竟然一时没法应答。
“服气了吧。这还不止呢。咱们国家讲究的就是传承。我爷爷抽烟,我爸也抽,轮到我不能断了香火。”眼看着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李青再次递烟。
“谢谢,我不要了。”赵守时轻轻按住李青的胳膊,询问起正事来:“冒昧问一句,青哥跟陈副台长前来是?”
“我开了家婚庆公司,想打打广告,本来打算等范阳学习回来再说,谁想你们这里出了这么档子事。那位是我小姨,是看着我跟范阳长大的。”
李青想了想,问道:“对了,别顾着聊天,你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我可明告诉你,我小姨脾气特别厉害,如果这事跟你无关,她一定给你个公道,如果这事你也有错,那就等着各打五十大板吧。要是事情起因在你身上,那你趁早滚蛋,要不然她肯定给你难堪。”
“今天这事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