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他们休闲假日的第二天,花常乐决定把岳无缘拖出去晒太阳。他用了一系列没有科学依据的俗套话,诸如“不出去晒太阳会长霉菌”一类。
岳无缘一脚踢开被子,一头乱发,他伸出脚,没穿袜子,宽松的法兰绒睡裤挂在小腿上。睡裤是浅棕色的,衬得那双腿别样白皙。
花常乐看得有些发神,这是一种暧昧却不露骨的诱惑,只有当事人的脑子才能品味这种诱惑。
被窝里的岳无缘还有黑眼圈,那家伙喜欢夜里打游戏,精神颓靡,睡眼惺忪。但是这番颓废的样子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垂柳在风中勾人怜惜。岳无缘拿起袜子,慢条斯理地穿上。黑色的袜子像是有形状的液体,贴着脚掌,漫过脚踝,包裹出一番美妙的形状。
那像是——纸杯蛋糕。这副朦胧的身体是纸杯蛋糕,被剥出一点蛋糕纸,露出里面奶黄色的——肉。
花常乐心虚地转移视线,看着岳无缘的眼睛。
岳无缘的眼睛很是迷离,像撒过的糖霜一样,松散,朦胧,却存在一种别样的勾引力,使人想破坏那不稳定的白光——用手指,用刀叉,去搅和它……
花常乐想入非非,思绪飘得不正常。
不知是不是岳无缘有心,他还伸出脚,轻轻抵着花常乐的大腿,被袜子包裹的脚踝竟生出异样的意味,仿佛是yù_wàng,又不该是yù_wàng。